“入不言兮出不辭,乘迴風兮載雲旗。悲莫悲兮生分袂,樂莫樂兮新相知。”
羋月與黃歇吃緊而來,見時候已經不早,也不及細觀,當下兩人各自分離,上了擺佈兩邊的樓船。
她閉上眼睛,長睫上一滴清淚落下,但這倒是高興的淚水。
羋月低頭俄然一笑道:“方纔我被那些刺客包抄的時候,不曉得如何地,我腦筋裡就想著如果你在多好,成果你就真的從天而降。”
誰也不曉得,在人群中,有一小我遠遠地在看著這統統。這小我,便是秦王駟。他已經達到目地,結識秦國公主,當下便於以後策馬來到汩羅江邊,隔江而對,看著本年的少司命祭。
本來因黃歇不肯意與羋姝共舞,臨時哄了令宋玉代祭,現在情勢已轉,不消黃歇多說,宋玉是曉得羋月的性子,自也不敢代替黃歇與她共舞,當下兩人忙換回了衣服去。
兩邊各停著一座樓船,左邊為男祝,右邊為女祝。每年秋祭,都由貴族男女扮演大司命、少司命,在祠前舉舞為祭,禱告神靈降福大地,願五穀歉收,蘭蕙滿園,驅邪辟惡,子嗣繁衍。
那一刻,彷彿當真六合萬物都在她的舞姿中失了色彩,她便是六合間獨一無二的女神,便是那少司命的化身。
“與女兮遊九河,衝風至兮水揚波。與女沐兮鹹池,晞女發兮陽之阿。望美人兮將來,臨風恍兮浩歌。”
秦王駟隻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在滿身流淌,乃至有那麼一會兒,他也在不受節製地跟著她的歌舞而或喜或悲。貳心底竟湧上一個動機:“倘若此次楚國聯婚的公主是她便好了。”
羋月被逗笑了,頓時嚴峻的表情也鬆弛了下來道:“宋玉師兄當真不幸,被你如此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