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月停下吹奏,問道:“你不問我,他們來是為了甚麼事嗎?”
羋月表情衝突,不能自控地遷怒於他。她站起來,按著黃歇的肩頭逼問道:“你為甚麼不說話?你說啊,說啊!”如許的決定由她來做,過分殘暴。她孤飛已久,是因為無枝可棲,是不得已的,已經飛得太累太累了。現在,她終究碰到火伴,終究要落下棲息了,而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又將讓她置身於風雨當中,乃至,要背棄已有婚約的愛人。
這小我曾經有過。可也恰是這小我,殘暴地將她從絕壁推下,教她跌落穀底、翅折心傷,不得不一點點地忍著痛,血肉恍惚地重新爬起,一點點重新飛起。
但是人走了,她獨處的時候,麵對黃歇的時候,她卻又不得不麵對阿誰站在岔道口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