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姝像是一拳打了個空,說不出的憋悶,忍不住發作出來:“你裝甚麼蒜!當日你借假下毒之事讒諂於我,勾搭朝臣逼宮,圖謀廢嫡立庶。哼,可惜老天有眼,現在坐在王位上的,仍然還是我兒,我仍然是母後。你詭計失利,夫複何言?”
進了椒房殿,羋月抬眼看去,羋姝穿戴青翟衣端坐在上首,神情中既有對勁,也有仇視和鎮靜。
無法之下,他親身跑到承明殿,將其他服侍之人都趕了出去,本身滿頭大汗,猖獗地在室中搜尋著,將全部寢殿翻了個底朝天,卻終是一無所獲。
羋月點頭,勉強道:“我記得先王當日彷彿說……”
羋姝淩厲地看羋月一眼:“如何,不對勁?”
薜荔勸道:“季羋,大王已去,雖是舉國同哀,可您另有小公子呢,為了他,您也要保重本身啊。”
此時門口已經是保衛森嚴,自秦惠文王駕崩今後,後宮妃嬪,皆被把守起來。侍女們便是依例去提食水,也要被重重查抄。
“哈哈哈……”羋姝俄然狂笑起來,笑到眼淚都出來了,“不錯,不錯,我竟是魔障了,現在我還要顧忌這些做甚麼!是了,是啊,你說得非常啊。”說到最後,聲轉淩厲,“繆乙!”
薜荔見她哀傷,忙勸道:“季羋,我怕惠後不會放過您,我們應當早做籌辦……”
保衛查過食盒今後,薜荔方走了出去,心中暗咒,每次這麼一來一去,食品便變得半溫不涼,實難下嚥。更何況羋八子因先王之喪,表情煩悶,這幾日的食品送來,都是幾近冇如何動就撤下去了。
羋月點點頭,方欲說話,卻聽得內裡保衛殷勤號召:“拜見大監。”
羋月點點頭:“容我換衣。”
薜荔隻感覺心頭髮寒,強抑不安,忙勸道:“先王是在夏季駕崩的啊。現在還是夏天呢……”卻見羋月搖擺了一下身子,她嚇壞了,“季羋,您彆嚇我……”
薜荔身著素衣,提著食盒,走入常寧殿。
羋姝立即嚴峻起來:“說甚麼?”
薜荔喜道:“是大監來了嗎?”便站起來回身欲迎上去,不料翻開簾子,卻見繆乙身著宦者令的服飾,一臉陰冷地走過來。
薜荔走到羋月身邊,拉起羋月的手,吃了一驚:“季羋,您的手好涼,莫非您一向站在這兒?”
羋月卻淡淡地笑了一笑,答非所問隧道:“先王龍馭賓天,萬物同悲,惠後也請節哀。宮中表裡,還須仰仗您主持大局呢!”
薜荔走進室內,卻見羋月身著單衣,站在視窗,看著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