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商用力一拍幾案:“王後真是好威風,連寡人在朝堂上都冇有你這般專斷獨行,不容一言。王後雖稱小君,倒是憑藉君王而得,並不是真的能夠與君王分庭抗禮了。君王不能稱職,尚要自省,王後不能稱職,就該自退。你身為小君,當為舉國之母範典範。可你,卻冇有半點懿範慈心,本日寡人還活著,你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親身脫手對於寡人的骨肉。有朝一日如果寡人不在了,你是不是要殺儘王室血胤,毀我宗室?”他被王後所激憤,說到最後,終究將不忍說破的隱事,也說了出來。
楚王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如果王後對峙到底,他竟是要麵對兩難挑選了,現在――他一聲長歎,道:“九公主充公金丸,今後不準在宮頂用任何弓箭彈丸,罰其閉門思過一月。王後有失母範,罰俸一年。八公主受了驚嚇,賜錦衣一襲,幼蠶一盒安撫。寺人析衝犯公主,杖二十。”
玳瑁大驚失容:“小君慎言。”
王後怒道:“向氏之女在內宮亂射金丸,惹事體大,若不能殺一儆百,隻怕將來妾身等連門都不敢出了,不曉得哪天就飛來橫禍,豈不是大家自危。”
王後眉頭一挑,待要說話,楚王商卻抬手禁止了她,轉問羋姝:“你的竹盒是本身冇拿住掉下來的,還是被彆人撞下來的?”
羋姝卻向來不像她這頑童般夙來愛幸虧父母之間套話,而獲得玩樂自在的機遇,更無她這般的機變,這小女人從小到大,夙來得王後嬌寵,向來便是一呼百諾,直來直去的,聞聽楚王商這麼說,心中越想越委曲,隻抽泣著道:“我也不曉得,就聽到她們在亂叫,我的竹盒冇拿住掉在地上,走到一半,她們就在亂叫,然後……然後……”她又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我的黃裳和綠衣就、就……”
楚王商喘了好一會兒,才垂垂停歇,搖了點頭:“寡人無事。”
王後寂然掩麵:“我邇來天癸漸竭,與大王再無承恩之能夠了。我……我看著那些賤婦,心中恨不得把她們十足給殺了!”
王後咬牙切齒道:“如有那一日,我要教那些賤婦,一個也彆想活下來!”
見楚王商看著金丸和彈弓不語,王後冷冷地:“本日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