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希來師弟,真火煉獄被綁在了一根燈塔上麵了!”夷吾的聲音再次傳來。
吳缺和琉璃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都驚奇得張大了嘴。
“混始!”中間的清閒哀思欲絕,雙手朝本來混始所坐的位置驀地一抱,卻直抱了滿懷火焰。
“冇錯。”清閒微微點頭,說:“我們這一界在虛無之海中沉湎,比來有不竭加快崩解的跡象。是以我冒險在虛無之海中浪蕩,尋覓挽救之法,最後在四周碰到了一樣在虛無之海中沉湎的摩天一界。”
“夷吾師兄,即便和我們長得像,蜉蝣始終是蜉蝣。”右邊的希來隨便說道。
吳缺如此,即便是清閒和混始也好不到那裡去。
“希來師弟,這些蜉蝣應當都是真火煉獄捕獲的柴火,你可千萬不要觸怒了它!”夷吾昂首四望,大聲提示希來。
逍眺望著希來,竭誠哀告道:“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我等固然修行淺薄,還望大至神見教!”
“夷吾師兄,這蜉蝣真成心機,竟然另有兼顧。”希來眼中閃過欣喜之色。
“哈哈,‘朝聞道,夕死可矣’,公然是蜉蝣自有蜉蝣的興趣。哎,既然夕死,又何必朝聞?”希來講著,朝清閒也伸出一根手指,話音未落,手指俄然往下一按。
“那裡那裡?”希來高興大呼。
“啊?不是蜉蝣?”希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吳缺,俄然伸出一根長長的手指,指向混始,然背工指悄悄往下一按。
“阿誰道柄,乃是我和摩天費經心機煉就,仰仗我留在棋局中的鑰匙,能夠將道柄帶走。”清閒這一句,卻樊籬了其彆人,隻要吳缺煉器本體聽到。
“我們不是蜉蝣。”聽他們左一個蜉蝣右一個蜉蝣,吳缺氣塞胸膛,忍不住昂首辯白。
就像光柱掃過鏡麵,頃刻之間,吳缺本體和兼顧的識海已經被希來的目光掃了個通透;他情不自禁的渾身顫抖,端賴一股氣咬牙挺著,纔沒有癱倒在地。
“噗”地一聲,混始刹時化為煙塵;天火一卷,煙塵也消逝得無影無蹤。
吳缺恍然大悟,內心對金角神牛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
夷吾微微一愣,想了想,說道:“那隨你。”
“這燈塔煉製得非常粗糙,不像是君神所留,看這模樣,倒像是蜉蝣所留。”夷吾說道。
“作為兩界綁定的代價,”清閒持續解釋道:“摩天也能獲得至有至無舟的船票。而兩界綁定的頂點,就是蠻牛和你曾經頂過的道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