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氏聽言反倒是特地走到她跟前,用心挑釁道:“好端端的,姐姐生甚麼氣呀,此人哪,平白無端的也不會中邪,要說中邪,那必然就是做了甚麼負苦衷,姐姐這麼活力,莫不是……曉得妙繡做了甚麼喪儘天良之事?”
“你!你……”大惠氏聽至此頓時無話可說,隻好放動手,不再指著晏氏,隻是剜了她一眼,言道:“罷了,有些事情,不想與你計算太多。”
大惠氏又剜了晏氏母女一眼,而後一拂袖,便超出她們二人走出屋子,往淳於妙繡的屋子去,姬氏緊隨厥後。
大惠氏愈產活力,驀地伸手指著晏氏,又斥道:“滿口胡言!休怪我掌你的嘴!”
大惠氏言道:“看她這個模樣,薑家是去不成了,罷了,她這病殃殃的,怕是也去不得。”
“妙繡……”大惠氏呢喃了一句,而後想想又輕歎一聲,痛恨道:“唉!這陣子,我們淳於家如何總冇個安生日子,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去了,今兒妙繡無緣無端病成那樣,這會兒三姑又冇了,我們家……該不是惹上甚麼不潔淨的東西了?”
大惠氏走到床前看著淳於妙繡半死不活的模樣,不免心疼,輕歎了一聲,姬氏看著碧池,問道:“蜜斯可曾醒過來?”
晏氏進門,而後又道:“不過要說當真是我們家惹上甚麼不潔淨的東西了,那也必然是妙繡惹上的。”
這時淳於妙綺上前扯了扯晏氏的衣袖,皺著眉頭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樣,低聲道:“娘,你彆說了。”
薑夫人被人刺殺身亡的事傳到淳於家,淳於越尚在驅逐秦始皇回朝,大惠氏接到動靜,當即派人知會到各房去,要她們籌辦籌辦,待會兒隨她一起去薑家記念。
晏氏倒是喋喋不休,又言道:“姐姐啞口無言,該不是心虛了?”
薑岐本該當即到差,何如薑夫人過世,他隻得先回薑家籌辦薑夫人的喪葬之事,至於到差,也隻得臨時擱置,再說,他本也不想前去到差。
碧池聽至此,愈發肯定薑妙之已被淳於妙繡害死,而她的同謀,就是薑岐,且淳於妙繡和薑岐為了掩人耳目,還捏造留書,謊稱薑妙之已去了營丘,以是淳於妙繡瞥見汀月拿著薑妙之的家書,纔會那麼驚駭,纔會第一時候就去找薑岐。
淳於妙繡點點頭,大惠氏問:“好些了麼?”
晏氏回身瞥見她出去,嘲笑道:“我們先走,不必等她們了。”
淳於妙繡倒是聽不出來,早已怔住,滿臉惶恐,三姑母俄然過世,為甚麼恰好就是明天,為甚麼就在她讓薑岐去將軍府刺探真假的時候,如何會這麼偶合,必然是妙之!必然是妙之,必然是她返來報仇了!這必然是她的警告!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