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妙之也不怨他,隻是心平氣和道問道:“為甚麼封城?”
家奴聞言當即言道:“你是來找我家老爺修補玉器的?他出遠門了,不在府上。”
倘若當真是為抓丁複,那這位郡守可就真是癡人了。
守門的家奴瞥見薑妙之走來,莫名奇妙警悟起來,未等薑妙之開口,他便上前問道:“你是何人?”
公子扶蘇聽言未語,隻是低眉,似在思忖著甚麼。(未完待續。)
這時灌童快步走來,稟道:“公子,看到她了。”
薑妙之不免有些猜疑,這好端端的,如何會封城,更何況,這膚施縣又是上郡的郡治,那位郡守,若冇有緊急之事,那位郡守就算有天大的膽量,他也不敢等閒下如許的號令啊!
郡守站在他身後左邊,微微弓著身子,隨時聽候他的調派。
也罷。
汀月撇撇嘴,點頭囁嚅道:“哦。”
本想直接問他是不是要抓丁複,可想了又想,昨兒早晨被他思疑是丁複的翅膀,現在又直接問他是不是要抓丁複,怕是不免要被他思疑她是在密查環境通風報信。
薑妙之被拉回思路,這便往府上走去,汀月緊隨厥後。
汀月聞言頓時來了火,斥道:“甚麼識相的就從速轉頭!你們就算要封城,那也得給我們一個來由!不然,我們就算硬闖,也必然要闖出來!”
公子扶蘇聞言回身看著他,灌童抬眼與他相視,蹙著眉委曲得像是告狀普通,言道:“她去了西南邊向不遠的薛府,一進城便直奔著去了。”
“薛府?”公子扶蘇起先是低語,而後轉頭看著郡守。
這聲音非常耳熟,薑妙之循名譽去,隻見是昨日將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那人。
灌童放下簾子,折回身坐下,送走公子扶蘇的馬車,為首的趕緊折回身,朗聲道:“至公子有令,放行!”
這是何故?
彼時薑妙之與汀月亦是回身看向馬車,汀月同薑妙之道:“蜜斯,是公子扶蘇。”
薑妙之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道:“膚施是郡治,你感覺丁複會逃到郡守眼皮子底下來?”
郡守自知他的意義,便回道:“薛府,住的不過是個玉匠。”
郡守府。
薑妙之本能的愣了一下,她自言說隻是前來拜訪薛爐,可這家奴又安知她實在是來找薛爐修補玉器的?難不成是每日來找薛爐修補玉器的人太多,這家奴見生人拜訪,第一反應便是修補玉器?
彼時一眾官兵皆已站起家,為首的頭子見馬車停下來,自知必然有事,便上前去,灌童翻開簾子,站在馬車裡,叮嚀道:“公子有令,特準淳於女人自在出入膚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