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本該知會淳於家的人,可他細想之下,妙之被關在後山的廢屋,定是熟人所為,保不齊就是淳於家的人做的,這個節骨眼兒倘若叫她回府,必然於她倒黴。
她天然是想活命的。
“性命關天?”灌童苦笑,“她的命是命,那公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薑妙之自是光榮的,抬手隻見兩隻手上都裹著紗布,想到地動之時她一向護著頭,手上被屋頂掉下來的瓦塊不知砸中了多少次,必定有傷。
公子扶蘇點點頭,道:“好生安設哀鴻,我去找巴夫人商討施粥散財之事。”
他越說更加笑,言道:“妙之,是不是我做了甚麼事,讓你感覺我喜好男人?”
公子扶蘇見他神采,也記得他剛纔在屋裡說的那幾句話乃是指桑罵槐,自知他有話想說,卻恐怕在門外說甚麼話叫薑妙之在屋裡聞聲,便與他走遠些,這才道:“你想說甚麼?”
到時屋子都坍了,她也可趁機跑出去。
屋頂的瓦塊俄然砸下來,薑妙之幫襯著護頭,卻得空護脖子,那瓦塊,便正恰好砸到了她脖頸後的風池穴上。
說話間,趕緊跑到門口,慌鎮靜張的拍打著屋門,呼道:“拯救啊!快來人哪!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拯救啊!拯救!放我出去!”
“妙之……”公子扶蘇正要言語,這時恰剛好薑妙之也道:“我的……”
“曲解?”薑妙之自嘲似的嘲笑一聲,言道:“哪有甚麼曲解不曲解的,我曉得,你與蒙恬情投意合,早已定了畢生,之前恕我不知情,不過你放心,我今後不會再插手你們之間的豪情。”
公子扶蘇這才放下心來,轉成分開,蒙恬朝他躬身道:“恭送公子。”(未完待續。)
灌童道:“公子未免太胡塗了。”
薑妙之聞知本相,自是豁然,內心頭亦是甜滋滋的,一把接過藥,也不說藥苦,捏著鼻子一口給悶了下去。
震感愈發激烈,到這會兒約莫已有四五級,薑妙之趕緊衝去牆角,捧首蹲在牆角。
耳邊傳來一聲牆壁裂縫的聲音,薑妙之回身瞥見牆壁上已經開端有了裂縫,她趕緊緊緊的貼著屋門站著,沉著下來思忖對策。
薑妙之倒是偶然聽他言語,聽他提及他隻是尋蒙恬措置傷口,並無輕易,便已不甚歡樂,待他說罷,她便道:“你與蒙恬之間是明淨的,這麼說,一向以來,都是我曲解他了,那我和他還是有些能夠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