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薑岐竟是一腳將這女子踹下床,這女子硬是在地上打了個滾,坐在地上淚眼看著薑岐,一臉駭怪,薑岐倒是指著他一臉討厭的罵道:“滾!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快給我滾!”
家奴不疾不徐的回稟:“二公子在後院兒,表蜜斯不如先去前廳稍候半晌,容小人先去通傳。”
“不必了,我本身去找他,”淳於妙繡冷冰冰的回了一句,說罷腳步愈發倉猝,碧池跟在她身後,眼看著就要跟不上,趕緊道:“蜜斯,你走慢點兒,婢子都快跟不上了。”
薑岐見她滿臉怒意,便不由有些發笑,言道:“不過是醉花陰的女人,表妹這般活力是做甚麼?”
淳於妙繡立足,的確,這事兒如果傳出去,她必然名節不保,薑岐這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即便到時薑家心存慚愧要薑岐娶她為妻,那她今後在薑家,必然也冇好日子過,薑家畢竟是心存慚愧纔要她的。
淳於妙繡內心頭格登一下,又怒道:“那我呢!我又算甚麼!”
言語中略帶不耐煩,彷彿在嗆淳於妙繡擾了他的功德。
他言罷,又是一陣朗聲大笑,笑得非常戲謔,可這一聲聲笑,卻又如針似箭,一下一下的戳著淳於妙繡的心窩子,淳於妙繡頓時有些悔不當初,她這個表哥,的確向來是到處包涵,這麼一個花花公子,她本不屑與他有涓滴乾係,恰好那晚他在她耳邊一番吳儂軟語,當時她便把持不住了,冇想到……冇想到這所謂的吳儂軟語,不過隻是他的花言巧語!
淳於妙繡扔了手中的家書,這便倉促忙忙的走了,汀月扭頭望著她像是落荒而逃普通跑開,這才撿起家信,悄悄跟著她出了府,待走至府門口,又親眼瞥見她往東走去。
待她走了,薑岐這時亦是下地,不緊不慢的穿戴衣服,淳於妙繡指著屋門,滿麵喜色的的瞪著薑岐,問道:“那狐狸精是誰!”
汀月想至此,不再擔擱,當即往西走去。
淳於妙繡聽他言語間的淡然與無所謂,自是愈發不滿,斥道:“醉花陰的女人?薑岐,你這到底是甚麼意義!”
淳於妙繡氣得忘了閒事,回身便要走,薑岐見勢卻莫名有些不安,唯恐她這是要去告狀,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喲,表妹這就要走了?該不是揣摩著去告狀吧?背後陰了我倒是不打緊,可這事兒如果傳出去,那表妹你,但是名節不保啊。”
淳於妙繡早已是心急如焚,那裡顧得上一個家奴,瞧都不瞧他一眼,當即超出他進了府門,家奴覺得她是來找薑衍的,便吃緊忙忙的跟上去,問道:“表蜜斯是來找我家至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