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過神來,淳於元弼先道:“外頭阿誰是二公子元弼,那我又是誰?”
“多謝這位兄台提示,若不然,鄙人還不知要出醜到何時。”
薑妙之深吸了一口氣,輕斥道:“我雖已過弱冠之年,可這個頭倒是小了點兒,如何?你輕視我?”
豈料淳於元弼忽道:“世叔,本日為何不見公子扶蘇?”
彼時薑妙之已到了醉仙樓,牽著薑思聰上了閣樓,隻是一起上行人紛繁側目,不是打量著她就是捂嘴偷笑,甚是奇特。
“嗯,”侍衛點頭,繼而又道:“那獢獢塊頭也小。”
薑妙之乾脆拔了假鬍子,走去與劈麵那男人拚桌,卻一時忘了薑思聰。
說罷便牽著薑思聰走了,卻並未回府,而是往鬨市街上去了。
嗬,水藍色直裾,可不就是弋水拿給妙之那套?還真是妙之,可她來找蒙恬做甚?
忽聞侍衛急倉促的腳步聲,薑妙之自知出來通傳的侍衛返來了,當即站起家來,歡樂的覺得他是來請她出來的,卻不想他竟道:“隔壁淳於家的二公子現在正在府上與我家將軍下棋,不知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二公子?”
薑妙之發覺男人彷彿仍在打量她,乾脆解釋道:“其實在下粘這假鬍子,純粹隻是為了顯得本身男人些,鄙人生來唇紅齒白,自小便被人諷刺生得像個女兒家,是以鄙人常常出門,都要粘個假鬍子。”
蒙恬道:“元弼忘了,今兒是廿六,公子還得待在府上,等著你父親去給他講學問,他若膽敢出來,非得讓你父親說教一頓纔是。”
這是要他替淳於妙綺同公子扶蘇說好話,蒙恬並非不甘心,卻也並不樂意,他畢竟是個粗人,一貫是心直口快的性子,這便道:“豪情之事,向來是你情我願,現在是妙綺一廂甘心,倘若公子對她偶然,便是我為她說儘好話,公子對她,也始終偶然。”
嘖嘖嘖,倒是個樸重boy。
薑妙之側目,忽見本來那張桌子旁一片空蕩,不對呀,記得蛋蛋是坐在這兒的呀……
小廝道:“這小我頗是奧秘,大師都不知他到底是甚麼來頭,隻曉得他叫高陽恭。”
淳於元弼微微一愣,“獢獢?”
薑妙之笑道:“是啊……”
“水藍色的直裾。”
侍衛旋即回身進府,直奔後院兒去,彼時蒙恬正在後院兒與淳於元弼下棋,很有雅興,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