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見薑妙之與薑衍二人各自見禮,便與薑衍先容道:“薑衍啊,這位是淳於仆射家的幺女,閨名妙之。”
薑衍點點頭,丞相夫人隨後又轉向薑妙之,繼而道:“妙之,這位是薑大夫的宗子,單名一個‘衍’字,自幼流落他鄉,這些年一向流落在外,年前才認祖歸宗。”
丞相夫人慈眉善目,仍然滿臉笑意,這時卻俄然蹦出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人,自跳出來便一聲不吭的趴在丞相夫人肩上,掃了一眼在坐的諸位蜜斯,笑嗬嗬的問道:“母親,哪個是九哥哥的媳婦?”
薑妙之如此說,淳於妙繡自發無話可說,隻當是吃了虧,單是低下頭一聲不吭的吃著麵前的點心。
薑衍卻彷彿置身事外,端起麵前食案上的茶盅,送至嘴邊,朱唇輕啟,抿了一口清茶,隨後又奧秘兮兮的無聲一笑。
前頭說著婚事,背麵又提及變故,再連絡先前說的,淳於妙繡清楚暗指薑妙之水性楊花,這三五年間趁著李長靖不在鹹陽,給他戴綠帽子。
來人眉似劍,目若星,遠看似珠光鮮,近看如玉光芒,滿頭青絲仿若烏墨,一身白衣勝似謫仙。
他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神仙普通,薑妙之兩世為人,也未曾見過這般如玉公子。
聽聞薑妙之剛纔為本身辯白,丞相夫人看在眼裡,委實對勁,和顏悅色的與淳於妙繡說道:“妙之是我李家的媳婦,我李家自是寬大漂亮,媳婦和自家表兄說談笑笑,這無妨事,也盼著五女人,不要與她計算這些。”
這薑衍公然是人見人愛啊,不但淳於家兩姊妹心心念念,亦討丞相夫人的歡樂,隻見丞相夫人微微抬手,趕緊道:“欸,不必多禮,快快請坐,”說話間笑得合不攏嘴,又指著薑妙之劈麵的空座。
“姐姐這是甚麼話,我與長靖公子兩情相悅,可男兒皆以國事為重,現在陛下命長靖公子前去隴西,清楚是功德,我自不會有甚麼牢騷,彆說是三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那我也心甘甘心!”
自古“家醜不成傳揚”,在薑妙之看來,這也算不得是“家醜”,可恰好淳於妙繡特地將此事美化,且又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實在是丟儘淳於家的臉!
世人大多是聽出了言外之意,薑妙之淡淡一笑,看了淳於妙繡一眼,內心頭倒是恨得牙癢癢,這淳於妙繡如何淨給她添堵,在外人跟前與她打口水仗,這是要奉告外人淳於家家風不正,家教不嚴,姊妹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