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無話可說,秦始皇道:“既然是曲解,趙高,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薑衍淡淡一笑,道:“不怪你,是趙高過分凶險。”
趙高抬眼,他便給他使了個眼色,趙高會心,隨即轉向薑妙之,和和藹氣的問道:“淳於女人,不知你客歲七月,可曾丟了甚麼東西?”
好氣哦,更氣的是還要保持淺笑。
趙高俄然冷臉,麵無神采道:“女人可知,這結綠是宋國國寶,女人隨身佩帶,怕是極易叫人思疑,你與宋國宗室後嗣有勾搭?”
這時孫畢麵無神采的問道:“項老先生,那女人不過是我家公子的表妹,自小一同長大,豪情自是深厚了些,可她也不至於成了我家公子牽絆,倒不如留她性命……”
“趙府令談笑了,倘如果剋日之事,妙之尚能夠記得,可那是客歲七月的事,恕妙之胡塗,不記得丟了甚麼東西。”
薑妙之跟從趙高走至府外,站在秦始皇的步輦前,麵向秦始皇,微微垂首,主動言道:“聽聞陛下有事要扣問妙之,不知到底何事?竟勞需陛下親身發問。”
“那就好,”趙高忽道:“既然這結綠原是女人的,那老奴現在,自當償還。”
少年低頭不語。
薑妙之看告終綠,故作微愣,道:“這是結綠?但是與和氏璧齊名的結綠?”
秦始皇一行人已浩浩大蕩的回了宮,秦始皇坐在步輦上,一進宮門,俄然自袖中取出一支竹簡,望著竹簡上的字:戌時始皇赴相府吃酒,汝埋伏四周誅之,衍。
三人目送薑衍送薑妙之走遠,年約五旬的老頭冷哼一聲,拂袖道:“自古紅顏多禍水,成大事者,豈能後代情長!”
薑妙之說罷,繼而又道:“不過聽趙府令這麼問,莫不是拾到了甚麼,上麵有妙之的名字?”
孫畢聞言微微一愣,卻並未言語。
薑衍站在薑妙之身側,低頭怔怔的望著地上的碎玉,薑妙之彷彿已瞥見了他目中的可惜與心疼,可這玉,畢竟是碎了……
這時從一旁道巷子裡驀地衝出來一隻白影,站在薑妙之身邊,令世人皆是一驚,秦始皇身邊的侍衛皆已拔刀欲要護駕,卻見是薑衍,方知剛纔大驚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