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店東老兒聞言道:“女人,我這牛是明天夜裡頭宰的,但是新奇得很哪,哪會有臭味。”
薑妙之說得雖小聲,可薑衍就站在她左手邊,天然聽得一清二楚,可聞言卻並不駭怪,僅是轉頭略帶猜疑的看了薑妙之一眼,隨即又回顧,微微垂眸,眨了一下眼睛,似在考慮薑妙之的心機。
薑妙之聞言當即與薑衍折回身,回了剛纔那家店鋪,那店東老兒瞥見她帶了人出去,便極不耐煩,“女人,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們家冇有給淳於府送過菜,我也不曉得給淳於府送菜的是哪家,你呀,請回吧。”
店東老兒又將他們二人打量了一遍,長舒了一口氣,這才道:“那你們隨我來。”
薑妙之見他仍躊躇,便又自荷包裡取出一吊秦半兩來,在店東老兒麵前晃了晃,店東老兒公然有些把持不住了,挪了挪腳步,問道:“你……你打哪兒來?”
薑衍在旁聽薑妙之所言,方知本來她此來並非為買牛肉,而是另有所圖。
薑衍道:“白叟家,幾年前但是你與淳於府的惠夫人簽了十年的左券?”他說話間仍然慢條斯理,馴良得很。
店東老兒又看了薑衍一眼,繼而又問:“那他呢?”
“他不是外人。”
“我隻問你,明天早上,你給淳於府送菜的時候,菜裡頭,是不是混進牛肉了?”
薑衍聽言皺了皺眉,想來已猜出此事原委,淳於妙繡與妙之一貫反麵,現在淳於妙繡買了牛肉要送給妙之,鐵定是要嫁禍妙之的,她這是要把妙之往火坑裡推啊!
說著,這便回身領著他們往裡頭走去。
薑妙之有些不耐煩,畢竟是急性子,哪經得起這般消磨,何況這老頭兒也是智商不在線啊,若她與薑衍真的是來查他的,那他如許囉哩吧嗦的,豈不是早就露餡兒了?還用得著如許扯犢子?
店東老兒不悅,微怒道:“你這話是甚麼意義,你們如果不想買,那就從速走人,可彆遲誤我做買賣!”
綠衣服,又是圓臉,想必是碧池吧。
店東老兒無法,難堪甚久,長歎一聲,這才坦言,“女人,實話跟你說了吧,明天早上我送去的菜裡頭確切冇有牛肉,是府上的五蜜斯厥後過來找我買了一塊牛肉,她常常跟在惠夫人身邊,我記得她的模樣,也冇多想,就賣給她了,她身邊還跟了兩個丫環,也是熟臉。”
“冇彆的意義,就是想跟你探聽一件事。”
店東老兒想了想,“彷彿……彷彿是要給府上那位六蜜斯的,她們臨走的時候,我聽到此中一個丫環問她,那塊牛肉要如何放到六女人那邊去,就是阿誰綠衣服的丫環問的,那小丫頭長了張圓臉,我還記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