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妙繡已然怔住,瞠目望著姬氏,一副“你竟然還敢打我”的模樣。
一邊是淳於子樓死在假山旁,一邊是姬氏暈倒在老槐樹下,薑妙之先是跑去老槐樹下將姬氏扶著坐起家,姬氏這會兒已毫無認識,薑妙之便掐了她的人中,她睜眼,醒來後倒是不吵也不鬨,單是麵無神采的仰在薑妙之懷中,卻也得見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
“此事可曾稟報老爺?”晏氏問。
碧池捱了晏氏的經驗,天然不平氣,本來想駁她一句,可今兒死的是淳於子樓,大惠氏的心頭肉,她若為淳於子樓的死而與晏氏抬杠,不但晏氏要經驗她,就算在大惠氏跟前,怕是也討不了便宜。
大惠氏差未幾是哭著喊著走過來的,一進後院兒便哽嚥著呼道:“子樓啊,我的子樓,我的乖孫兒啊,子樓啊,我的好孫兒啊……”
後院兒人多眼雜,加上洺沚與洺池哭喊聲極大,此事很快便傳到了各房各院,大惠氏與淳於妙繡母女最早聞訊趕來。
合法此時,晏氏一房四口也趕過來,晏氏至此瞥見大惠氏抱著淳於子樓哭天喊地,便悄悄嘲笑一聲,隨即望著洺沚與洺池問道:“小公子何故會有此不測?”
薑妙之駁道:“姐姐到底知羞麼!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陣惡妻罵街!你可知子樓為何會從鞦韆上摔下去!又可知本日之事並非大嫂的錯!”
淳於元弼聽言趕緊推她一下,悄悄給她使了個眼色,表示她切莫多言,免得惹晏氏不悅。
“你甚麼意義!這件事若不是她的錯,難不成還是我的錯?你倒是說說,這件事如何就和她冇乾係了!”
倒是淳於妙綺,早知那鞦韆有題目,也自知這是淳於妙緣動的手腳,盼望著死的是薑妙之,豈知死的倒是淳於子樓,現在內心頭頗不是滋味。
晏氏見她那一臉不屑的模樣便不甚來氣,衝道:“那還不快去奉告他,讓他從速返來!”
看模樣,她是認命了。
“夠了!”薑妙之厲聲打斷,並非倒向姬氏,隻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實在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姬氏為人母,兒子死了,她本就悲傷,恰好這個時候淳於妙繡還要往她的傷口上撒鹽,一字一句皆如同利劍普通戳她的心窩子。
淳於妙繡聞言立馬將鋒芒指向了姬氏,轉頭厲目瞪著姬氏,而後便快步走疇昔,站在姬氏跟前,也不知她這個為人母到底悲傷與否,便伸手指著她,罵道:“你如何回事!為甚麼要讓子樓玩鞦韆!他還隻是個孩子,你不曉得如許很傷害嗎!你是不是冇長腦筋!他一個五歲的孩子能抓穩鞦韆嗎!你動腦筋想一想也曉得啊!現在子樓死了,你對勁了嗎!我奉告你,子樓就是你害死的!你就該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