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安朝挽茵伸出一隻手,手心朝上,像是說了一個“來”字,挽茵躊蹴著:“你要放我還是抓我?”
“好。”
“枕頭被子都燒光了,我是冇乾係,更苦的日子也有過,就是不曉得銜著金湯勺的祝公子能不能受得了?”
嚴峻的神經一旦鬆弛下來,再趕上祝文安媚眼如絲的挑逗,挽茵氣血又一頓上湧,心臟處有狠惡爬動的感受。
“小柔師姐昨兒還說呢,今後一言堂是她當家,一言堂的庫房再不準挽神醫踏進一步。”
挽茵在青榜呆了那麼久,都不曉得在背後把持青榜的權勢是甚麼,她一向猜想是西陵或者是江湖裡那幾個臭名昭著的門派,如何也冇和身為武林泰鬥的伏龍殿聯絡在一起過。
“我跟你走。”
挽茵鼓起腮幫子,呼呼吹掉上麵的黑灰,公然就是阿誰箱子。
“人齊麼?你是不是想說少了一小我。”
“明顯是我照顧他們,我但是神醫。”
“不抱你也行,我能看著你睡麼?喂?喂!”
跟她走是甚麼意義?她能不能瞭解成私奔?
“我說的是一言堂,並不是我本身,從明天起我隻是祝文安,無門無派,來劫囚也是祝文安本身。”
“這一片是藥房,我睡中間的房間,當然它們冇被燒的時候都很潔淨標緻。”
挽茵頭也不回地走了,內心頭在滴血,她也想抱著祝文安睡啊!去西陵之前必然要把臧華顏找到,不管用甚麼體例都要逼著她把身材裡的蠱蟲取出來……對了,花卿不是也很懂蠱,不知他有冇有體例,這個變態必定不會心甘甘心幫手,又不知會提出甚麼變態要求。
和敬愛的人浪跡天涯,遊天下名山,吃天下美食,光是想著就覺高興,本來人間還能有比點著螢燈看醫書更歡愉的事,這便是書中所說的稱心江湖吧。
挽茵隻感覺心煩意亂,往前走那一片滿是碎瓦的處所本來是星鬥的房間,真奇特,明顯到處都是破敗的磚瓦,睡覺還非要找本來是寢室的處所,這裡的一磚一瓦就算變成灰燼在挽茵內心仍然清清楚楚地記得它們本來的位置。
那間大藥房現在是四片發黑的半截磚牆,木製的桌椅櫃子都燒得乾清乾淨,青榜閉幕後挽茵也曾來拜祭星鬥,不過都是看看就走了,冇有真的長時候這裡逗留過。
新仇,宿恨,挽茵攥緊了拳頭,星鬥的死,她都要算在伏龍殿頭上。
段小柔公然吝嗇,不就是從一言堂的庫房裡多拿了點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