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釧“啊”了一聲,“手上倒是有點銀子...可買煦思門的宅子,怕有些難了。”
買個屋子,為啥要膽量大?
膽量大?
含釧哭笑不得。
有些事兒能堂而皇之,有些事隻合適陰暗公開辦。
含釧叫了兩碗紅糖薑湯,並一碟糯酪團,又看了看煮拉麪的鍋裡沸水騰騰,便轉頭又叫了兩碗素湯拉麪。
活當能夠贖回,但隻能抵押九十五兩銀子。
掌櫃的想了想,“一百二十兩!這小紅玉髓取下來能做個挺好的戒麵兒,鎏金的簪體也能做個胡蝶流蘇的托兒,您也是做買賣的實誠人,若今後另有如許的好貨,您直管來珍寶齋找我。這滿北都城,也隻要咱珍寶齋收得起您手上的珍品。”
不入口,誰也不知究竟何味。
解撤除統統的不成能,最後再不成置信,也是究竟的本相。
就像幾種天南海北的食材被燉煮在一鍋。
雖少了銀子,但好歹也能兩年內能贖返來。
含釧俄然跟鬼打牆似的,“掌櫃的,活當如何出價?”
若能買房,當然是買房了!
含釧儘力回想。
含釧禁止住不成置信的神采,踮起腳接過櫃檯上的木匣子,對準了燭光,這才細心看了起來。
紅瑪瑙並不會。
而這支鎏金簪子,就在吳三狗朋友手上...
就這,還不曉得是如何來的呢。
小夥兒笑了起來,暴露兩顆可敬愛愛的虎牙,“您若手上銀子夠,又膽量大,這屋子您買到便是賺到。”
含釧看了那顆紅得晶瑩剔透的紅玉髓,再次如同經曆鬼打牆般開了口,“那就...活當吧。”
伴計年事不大,十三四歲,被凍得呲牙咧嘴的。
那小夥兒鎮靜地站起來,跺了腳,“從這兒往裡進,挨著崇華門,離寬街也不遠,有一處宅子,兩進兩出,後舍另有一口井,約莫六間房,前麵是鋪子,能放五張四方桌,隻喊一百五十兩銀子!現買現過戶,您看您有興趣嗎?”
掌櫃的想了想,“照理說,當鋪起當兩年,傭子是物價的二十之一,您這支簪子,活當的話,某能給出一百兩銀子的當金,您給五兩銀子做傭子便可,兩年內您拿一百兩銀子來贖,若超期不贖回,這簪子就是當鋪的了。”
含釧小口小口地吃,卻吃得很快,這是在宮裡練出來的本領。含釧放了筷子,那小伴計還滿頭是汗地大口大口吃著。
死當不能贖回,直接給付一百二十兩銀子。
含釧刷刷簽了當票,掌櫃的從賬上支了銀票遞給含釧,笑盈盈,“祝早日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