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釧抿嘴笑了笑,“我吃喝住都在白家,嫂嫂管著家裡得銀錢,這些算是釧兒該交的分子,這等小事,白爺爺曉得不曉得,意義都不大。”
含釧把碎銀子放在崔氏手上,“如果嫂嫂同意,我就不給白爺爺知會了?”
公公去查兒媳的賬,這話如果傳出去,白家的臉真是掃到地上了!一家人乾脆從鐵獅子衚衕搬出去,免得街坊鄰裡間丟人現眼!
誰也冇奉告。
白爺爺樂嗬嗬地笑,“還是老胡眼招子亮――是我在內膳房的徒兒,你喊她釧兒就成。身子骨不好,分歧適服侍主子,走了點門道便出宮了。”拽著含釧往近處湊了湊,“你瞅瞅,臉和脖子上的疤能消不?”
家裡有個大郎要拿藥保著,他撐著一副老身板在禦膳房冒死,月俸也有七八兩銀子,再加上長樂宮時不時的犒賞,家裡是儘夠的!
脈象好得很!
崔氏有點想拿,又想起峻厲的公爹,不由有些躊躇。
含釧忙道,“嫂子,冇事兒的,我這兒另有點銀子。”
含釧被她哭得腦仁有點疼,也騰不脫手揉額頭――兩隻手都被崔氏拽著呢!
這宮闈秘事...
白鬥光沉著一口氣,越走越快。
再把含釧手腕往胡爺爺跟前一懟,“來都來了,順道把個脈。”
胡爺爺看向含釧的眼神裡多了幾分高深莫測的敬佩。
白爺爺橫了崔氏一眼。
這事兒,他捂下了。
既然都不能,那何必為了銀錢這類小事,整日鬨得雞飛狗跳?
“釧兒女人身子骨虛是虛了點,可好好將養,也能養得白白胖胖。”
忍了忍,到底把話說出了口,“過日子,嘴裡喊窮,越喊越窮。四喜要出師了,咱白家的日子隻會超出越好。今後彆再到處嚷嚷,讓外人看笑話!”
白爺爺笑了笑,“白玉膏好,說是藥,更像是膳。鯽魚煎至枯,瀝去骨,下珍珠粉、象皮末、白芷粉、甘鬆粉,舂爛攪勻成膏。”
胡爺爺不動聲色地把上含釧的脈。
白鬥光內心頭憋著的氣,含釧自是不曉得,含釧現在看著哭得眼睛像核桃那麼大的崔氏,也略顯焦頭爛額。
含釧渾然不知,自個兒被攔路擄掠落下的傷,也成了高深莫測的宮闈秘辛。
...
你如果不承諾,還想把錢給私吞了嗎...
胡爺爺被突如其來的白花花的手腕嚇夠嗆,翻了個白眼,眯著眼瞅了瞅含釧的神采,臉上的擦傷和脖子上的勒痕―脖子上的勒痕已經成了深紫色,可想而知當時下的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