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流剛纔所講,言辭含蓄委宛,不知情的人聽了,會誤覺得:也許是甚麼人丟了甚麼東西,適值被癡娘偶然間見著了,探長纔來找她供應些線索。

“恰是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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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流一眼就看到她僅著褻衣,透明薄紗裡藕色的薄嫩肚兜,渾圓的香肩、俏凸的鎖骨,汗津津的粘了幾綹長髮在白淨頸項,香豔流融。

“探長與瘋少既是辦案而來,出來見見癡娘也無妨!”丁翎神采安然,即便身患殘疾,為人卻非常隨和,人前更是顯得端剛樸重,胸懷開闊,比之七尺昂然之軀也毫不減色。端方地坐在輪椅上,他指引著瘋少往前走,打了個“請”的手勢,“丁某雙腿不便,先在此處候著。瘋少見了癡娘,喚她到酒樓裡來,端上酒水,以儘待客之道。”

“癡娘……”鳳流總感覺彷彿有那裡不太對勁,欲言又止,隻是多看了她兩眼,而後,竟一言不發地、轉成分開,他疾步走出這個房間,悄悄帶上房門後,在門外停頓了一下,才衝門裡的女人說了一句:“丁兄喚你來前樓待客。”

“等等等等……等等!”胡大探長神采一白,嘴唇打了顫抖,“你說這這這……這癡娘是不是詐屍還陽了?自個從墳裡爬出來、跑回家中去的?”

癱子還能不能人道?

這兩個脾氣南轅北轍的人,如何就成了老友?奇哉怪哉!

“瘋少要見她?”丁翎也覺著奇特,“所為何事?”

“癡娘?”鳳流輕喚。

紙窗裡閒逛著人影的那間屋子,房門虛掩著,房裡頭飄出些聲響,似是一個女子在低柔委宛地吟唱,隻是吟著調,未唱出詞兒來,卻極是好聽,誘得走到門口的鳳流,渾然忘了拍門,直接排闥而入。

從酒樓廚房的後門穿出去,就進了後院。

“井井井井邊……汲汲汲打水?!”胡大探長“嗷”一聲咬到了自個的舌頭,又“吱溜”一下躲到瘋少背後,很快的,他就發覺自個是找錯了工具,這個瘋子一犯瘋病更邪門兒得緊,光天化日之下,不招詐了屍的邪祟出來鬨騰就謝天謝地了,哪還能求這瘋子來庇護他?從速的,躥出身來,他又躲到了郭老三背後。

“……要不,本少先出來瞧瞧?”

院子裡一口水井,井口濕漉漉的灑著些水,地上落了幾枚沾濕鞋底後踩下的足跡,雖非三寸弓足印兒,卻也顯得纖小清秀,應是女人留在井邊的萍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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