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不明白幕後那報酬何要有此一舉?”**蹙眉道,“你與堃哥兒乃是婦孺,如有仇家,必是由我而來的。一脫手便是二三十個死士,有如此氣力的人是如何藏得如許深呢?”
長史鬆了口氣。他曉得陳元泰待**若親子,偶然乃至比皇子更親厚,去書房當然顯得更靠近。
陳元泰放下堃哥兒,對杜明心點點頭,說道:“此次你和堃哥兒都受了驚嚇,轉頭叫人把報恩寺的智通法師請來,就說我說的,讓他給你們念幾卷經文,收收驚。”
車駕剛進永定門,便有守在此處的王府管事小跑上前,躬身向**稟報:“王爺,皇上此前聽人來報說您與王妃世子本日到京,本日一早便駕臨王府,一向等著呢!”
杜明心汗顏,智通法師是報恩寺的方丈,天下聞名的大德高僧,怎好如此呼來喝去。這話傳出去,晉王府在世人眼中隻怕要落個放肆放肆的罪名了。
**指了指呼呼大睡的兒子,笑道:“隔著這位小爺,有話也說不暢快。”
“動靜遞過來時,我正在乾清宮伴駕。父皇聽了,抽了掛在牆上的純鈞劍便要去殺人,可究竟也不能確知到底是何人搗蛋,被我苦苦勸下了。”
陳元泰抱著堃哥兒,雙臂舉高放下,一口氣來了五個舉高高,直把堃哥兒樂得咯咯笑。
“此時在書房中陪著皇上的隻要王公公和徐世子。”
長史小跑著才勉強趕上**的腳步,氣喘籲籲地答道:“皇上說正堂那麼大,空蕩蕩,冇事坐那兒乾甚麼。我便自作主張請皇上去了您的書房......”
“傷了我們,擾了你的心神,好引了你去對於旁人。”杜明心喃喃地說道。
她俄然笑道:“莫不是另有誰家想把自家女兒嫁與你做王妃?我隻道鄧文嬌嫁了,如許的事便不會有了。”
王公公小跑著跟在前麵,湊趣道:“皇上,瞧您這一顆心疼皇長孫的心喲!您是君,堃大爺是臣,您是長輩,堃大爺是小輩。這世上哪有君上長輩去迎臣子小輩的事理?”
“我們堃哥兒一貫是個好孩子,這回又受了大委曲,我怎能不......”陳元泰剛轉過夾牆,話未說完,便瞥見一個小小的人兒蹦跳著往這邊跑來。
“你內心可有甚麼主張?”杜明心見他有肝火,握住了他悄悄搭在堃哥兒身上的手。
**看著兒子熟睡的小臉,聽著他均勻的呼吸,情不自禁地低頭抵了抵他的小腦袋,柔聲道:“此次是我粗心了......原想著有百來兵士保護,普通的宵小豈敢靠近。誰知竟有人暗中打我們的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