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期盼地看著方丈,見他又住了口,麵上難掩絕望。

“行啊!”烏有先生笑道,“目光倒是好,一眼就瞧中了這院裡最好的寶貝。”

“晉王妃無妨說來聽聽?”烏有先生一邊將衝好的茶分與江先生,一邊笑道。

“是王爺在陝西時的一名兄弟,他說他父親非常推許先生,想求先生畫一幅‘鬆鶴延年’給他的父親賀壽。”

倒把烏有先生喜好得要不得,上前拉了他的另一隻手,向杜明心笑道:“我偶爾下山去登封縣城一趟,小茶社裡也都是說的皇長孫,我不想聽都不成。”

“莫非不是陳希為他兒子造勢?”烏有先生嘲弄道。

“真倒都是真,”杜明心猶疑道,“隻是這都是宮禁裡產生的事情,販子中為何曉得得如許清楚?”

他向方丈道彆後,便倉促下了山。

烏有先生一襲白衣,寬袍廣袖,還似當年世外高人模樣。

“說他五行缺土,天子賜名為‘堃’,又賞了他兩萬畝地,另有甚麼拔了天子鬍子,天子還直叫拔得好。這但是真的?”

江先生昂首瞥見故交,麵上的笑容便伸展開來,暖和地喚了一聲:“師兄!”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皇長孫?”烏有先生笑問道。

“您又來了!我們是甚麼人,您還不曉得嗎?”杜明心笑道。

“那你就得要陳希謹慎了,”烏有先生正色道,“這較著是有人決計為之,要往太子眼裡揉沙子呢!”

“孟夫子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既然你冒死到了今時本日這個職位,天然該如此行事。”

剛進院子,堃哥兒便看到太陽地裡晾了一排黑漆漆的墨條,獵奇極了。

“實在是如雷貫耳啊!”烏有先生掐了一朵石階旁的芍藥,遞到堃哥兒手裡,“叫師公!”

“是與不是,端看你如何想了。”杜明心也蹲下身去,一手拉著陳希,一手拉著兒子。

“你倒是一點冇變,還是是話不上三句便要獲咎人。”江先生笑著回道,回身將手伸向剛從馬車裡被抱出來的堃哥兒,“來,跟阿婆下台階。”

“好啊!”堃哥兒雀躍著,杜明心趕緊叫丫環過來陪著。

次日淩晨,陳希換了親王號衣,帶著人浩浩大蕩往少林寺去了。杜明心帶著堃哥兒和江先生一道坐著馬車,晃閒逛悠地駛向嵩陽書院。

書院在嵩山峻極峰下,馬車下來後,還要再上百十來級石階。烏有先生便在此處等著他們。

“無妨。”方丈微微一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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