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怨天尤人，您不如在宮裡做些實事！”太子道，“我聽人說，後宮當中，景仁宮的主子說話乃至比坤寧宮的管用。您是不是也該想想這是為甚麼？要曉得父皇但是向來不插手後宮之事的！”
“不這麼做，等著姓錢的阿誰賤人生下兒子，把你踩到爛泥地裡去嗎？”皇後心中的奧妙被兒子窺破，反倒淡定了很多。
“父皇能打下來這天下，能坐得穩皇位，靠的是定國公、晉王、興國公等人幫他帶的軍隊。這些人忠於的是父皇，不是阿誰皇位，不然當初他們也不會跟著父皇做反賊。”
“那邊麵是甚麼？”太子模糊猜到了，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皇後的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也顧不得一國之母的儀態氣度，抓著兒子的手指猖獗地擦拭，口中哭道：“你傻不傻，傻不傻啊！”
“是！”桂月瞟了眼皇後，見她無話，趕緊領命出去。
皇後心虛地點點頭，回想起來，明天確切太莽撞了。陳元泰如果在坤寧宮用膳出了事，就算本身兒子是太子，陳希、徐行和太後那邊隻怕都是大費事。
“好了，我曉得了……”皇後承諾道。
“是高陽，”皇後道，“就是阿誰和你鄧家表哥一起從真臘返來的大夫，現在他就隻在我宮裡供奉。就是他發明康兒中了烏頭的毒……”
“可他也是我的父親啊！”太子麵對有些魔怔了的皇後，語氣裡帶著幾分絕望。
太子見母親臉上暴露悔意，暗自鬆了口氣。
“二哥本日奉告我，他以為父皇想要合葬的那名女子不是錢昭容。”太子說到這裡，不由抱怨起皇厥後，“母後，提及來您也是後宮之主，與父皇做了這麼多年的伉儷，如何連他的心機半分也摸不透呢？”
“傻的是你，不是我！”太子看皇後這個模樣，既活力又心疼，“那是甚麼東西？您為甚麼要這麼做啊？”
太子也未幾說甚麼，伸手在燉盅裡蘸了一下，作勢要往嘴裡送，慌得皇後扔了燉盅去拍落他的手。
太子肉痛難忍，紅著眼睛低聲問道：“母後，為甚麼？”
“對於前朝梁家人，父皇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反賊，我感覺這冇甚麼好避諱的。”太子安靜地說道，“您說我名正言順，但您感覺十歲的小天子能彈壓得住這些手握實權的建國功臣嗎？他們隻服從於父皇，而軍隊裡多如牛毛的中下級軍官則服從於他們。”
太子頭痛地擺擺手，說道：“哄也好，不是哄的也罷。您今後少動些這類歪門正道的腦筋，起碼在開端前跟我說一聲！我們是親母子，您有甚麼話不能同兒子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