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能?”鄧竑道,“你是親王妃,錢氏是正二品昭容。你持械在禁宮傷人,當真論起來,這是極刑!”
“那他還攔著我去看姑姑!”鄧文嬌嚷道,“您莫非也不心疼姑姑麼?四皇子遭人讒諂,性命垂死,恰好皇上還偏袒錢氏!您也是皇上的長輩,宮裡太後不說話,您總該站出來幫著姑姑呀!”
這時,安國公、世子佳耦另有在家休沐的鄧竑都趕了過來。
鄧竑眯緊了眼睛,見祖母還是一味地順著mm說話,便大聲打斷了:“你出嫁也這麼些光陰了,提及來也是打理一府中饋的王妃,如何還是這麼率性混鬨!你覺得這是販子婦人吵架,人多就能贏,吵架占了上風就是贏?”
“哥哥,你竟然還聽他的!”鄧文嬌尖聲道,“我們是姑姑的嫡親,他可不是!”
陳霆無法,隻好頂著國公府下人們投來的目光,硬著頭皮跟了疇昔。
“那然後呢?皇上見怪下來,你又要如何?”鄧竑之前隻感覺mm有些嬌縱,現在看來何止是嬌縱,的確愚不成及!
他轉頭對鄧竑道:“這兩天你忙得不見人,趁明天在家,我們也得籌議個章程出來。文嬌固然胡塗,可她的話也不無事理。若出瞭如許的事情,我們家卻毫無反應,也太軟弱了!雖說是要韜光養晦,可也不是這麼個養法!”
她了陳霆一眼,很想說扇你該死,可看看他臉頰一片紅,到底忍住了冇說。
“先去坤寧宮看看錶弟,再安撫安撫姑姑,”鄧文嬌氣呼呼地說道,“然後就去景仁宮,問問錢氏到底有冇有知己!如果她還死不認罪,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打她一頓,還是提刀殺了她?”鄧竑厲聲問道。
她又急又氣,當著這麼多仆婦的麵,如果她明天被陳霆給治住了,今後還如何做這個寧王妃!
陳霆揪著她的胳膊就往屋裡拽,罵罵咧咧地說道:“幾次三番都是因為你犯蠢,惹得現在太後、皇上都不待見我!若你明天能出這個門,我跟你姓鄧!”
陳霆忍不住道:“動手冇輕重是我不對,可你也不能當著下人的麵扇我耳光吧!你讓我這一家之主的麵子往哪兒擱?”
鄧竑想起本身明天與申嘉正和高陽的商討,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陳霆,含混不清地說道:“這件事我自有主張,您就莫要操心了。”
剛進到宴息室,陳霆便瞥見鄧文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捋著袖子給國公夫人看,還哭道:“……一言分歧便是如此,您看這兒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