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她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你……論輩分,我算是你的長輩,可我們倆一向如姐妹普通……這些話要勸你,也實在是願意,可若不勸,我又怕誤了你的名聲……”
隔著袁瑛的話,杜明心都能夠設想出來,當時大太太說這番話時眉飛色舞的模樣。真是丟人都丟到丁家去了!
袁瑛笑著橫了她一眼,說道:“莫非晉王對你不是如許?京裡人都說,晉王身邊除了你,連個母蚊子都冇有。”
“嫂嫂看著她神采不大好,便也冇細問,倒是大太太當作一樁訊息,掰開揉碎了說給丁夫人聽。”袁瑛語氣中帶著些無法,“說是杜明靜的相公新近納了個貴妾,是京裡一個甚麼書院裡教書先生的女兒。那先生另有秀才的功名,可兩月前俄然暴病死了,留下孤兒寡母一群人。那女人是長女,眼看家裡日子過不下去了,便說要自賣,落下來幾兩銀子贍養母親和弟弟mm們。”
“這都快入冬了,那裡來的蚊子?”杜明心笑得喘不過氣來,“孃舅跟他可不一樣,我一早就擺出一副妒婦的麵孔,莫說給他安排妾室、通房了,連屋裡服侍端茶倒水的,都是我的人。若我也跟你似的,給他扔疇昔兩個女人,誰曉得他收不收呢?”
袁瑛聽了她這番話,欲言又止。
“不是諷刺,是戀慕,是妒忌!”杜明心笑道,“天下男人像孃舅如許的但是少見了,如何就叫你給碰上了!”
“哎!”袁瑛冇何如地歎了口氣,“說的也是。反正有你孃舅在,總不至於叫你受了委曲。你放心,統統都有我們呢!你儘管順心順意地過日子便是。”
杜明心皺眉,杜明靜這回孃家的次數也忒多了,張姨娘也不曉得要收斂幾分!
本來與人做妾是自甘輕賤,可如果掛上了“賣身養家”的名聲,不但不是輕賤,反要惹得一眾先生夫子捋須感慨了。
“你說做妒婦的話啊……”袁瑛很有些難堪,“人間女子艱钜,我也頂頂膩煩那些說女人要漂亮、賢惠的話。可這世道向來如此,世人又何曾為女子說過半分話?”
“甚麼事?”杜明心蹙眉道。
杜明心撲到袁瑛的懷裡,撒著嬌笑道:“我就曉得舅母心疼我!”
夏葉在一旁看著,內心倒是有些感慨。女人自小就是個少大哥成的,冇有父母心疼,早些年時何曾見過女人如許嬌憨的模樣?還是這兩年跟王爺成了親才越來越活出現來……
杜明心當家主母也做了這麼久了,一聽這女人的出身便知是個不好對於的。秀才的女兒,想必是個識文斷字的。如果本身再聰明些,說不定還能混個才女的名頭,比杜明靜如許不學無術的半文盲但是要強上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