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倉猝點頭承諾：“奴婢曉得短長。”
“文官的事你還能管得著？”杜明心奇道。
高大奶奶口中的老祖宗是高閣老的母親，客歲剛過了八十大壽。老太太一輩子生了五男二女，宗子又新近入了內閣，是都城馳名的福壽雙全之人。
兩小我你來我往地說了一陣子閒話，高大奶奶便切入了正題：“傳聞王妃孃家另有一名mm未嫁，大爺滿月酒時我遠遠見了一麵，實在是個宜室宜家的好風致。我就想著毛遂自薦，給自家人做個媒……”
“嗯，我曉得。”陳希一邊用手指玩著杜明心的頭髮，一邊說道，“隻是父皇從不讓任何人進阿誰佛堂，連平常打掃都是父皇親身來。佛堂的鑰匙固然在王公公手裡，但傳聞裡頭圍著好幾層帷幔，開了門也瞧不見裡頭供奉的甚麼。”
晚間，杜明心側躺在床上，與陳希臉對臉說話：“……乾清宮有個佛堂，你可傳聞過？”
陳希笑道：“也就是再選兩位閣老的事。高大奶奶的公公已經是首輔了，她可犯不著來你這裡湊這個熱烈。”
“這兩樣都冇甚麼！”高大奶奶豪氣地說道，“我那表弟是個懂事知禮的，挑媳婦隻看樣貌風致，不看嫡庶。至於這嫁奩，我姑姑可不是那等眼睛盯在媳婦嫁妝裡的婆婆。”
杜明心捶了他一把，笑道：“我的事那裡雞毛蒜皮了？”
陳希拉著她親了一口，笑道：“給娘子賠個不是，你相公要去衙門了。”
“這……”杜明心還覺得被相中的是杜明珠，畢竟從表麵、才學、出身來講，杜明珠都比杜明淑略勝一籌。
“無妨事，你接著說。”杜明心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明天的事很有些詭異。
“估計也就是想來跟你走動走動，又或者是你們女人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陳希笑道，“好歹是閣故鄉的兒媳婦，這個麵子老是要給的。”
杜明心想了想堃哥兒滿月酒時，彷彿本身也冇有跟這位高大奶奶如何深談，她彷彿是跟杜明靜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多。
“皇上不讓任何人出來，可本日卻帶了堃哥兒去……”杜明心一麵說，一麵悄悄地打量著陳希的神采。
“嗯，對。”杜明心踮起腳給陳希戴上紗冠，“那還真是有些奇特了。”
“這禮但是比旁的都要好呢！今兒早晨我便命人蒸了，等王爺返來一同吃，也好趁趁太夫人的福澤。”杜明心笑道。
“我曉得你在想甚麼，”陳希停下玩頭髮的手，翻個身，抬頭躺著，兩條胳膊被他枕在腦後，“之前在陝棲時就有很多人說過。我之前也很糾結過、猜疑過，不過現在想明白了。若此事為真，那麼總有一天父皇會奉告我。他現在挑選不說，要麼是世人猜錯了，要麼是他有苦處。不管是哪種景象，父皇待我如許好，我不肯叫他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