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心笑著橫了他一眼,便起家去淨房洗漱了。
“那倒也是。”杜明心點點頭。
“堃哥兒呢?”杜明心一邊坐在妝鏡前抹香膏,一邊問道。
轉眼到了蒲月初,這一日陳希下衙後回到家,逗著兒子問杜明心:“明日進宮赴宴,可都籌辦安妥了?”
杜明心奇道:“莫不是他在火線辦事倒黴,被皇上經驗了?”
“你用的甚麼頭油,如何如許香?”陳希放下梳子,將臉埋在杜明心的發間,貪婪地嗅著。
“我給你篦篦頭吧?”陳希拿起妝台上一把黑牛角嵌螺鈿的梳子,輕聲問道。
陳希領了五軍都督府後軍都督的大印後,便每日去衙門點卯。因後軍都督府掌管京畿、遼東、遼北、汕西、晉北等五處都批示使司,而他隻對京畿和汕西比較熟諳,故而經常向徐行等人就教。陳元泰見了,對他更是對勁之至。
“那就好,”陳希摸了摸兒子的頭,覺到手感不錯,又來回多摸了幾把,“反正他除了吃就是睡。見過父皇後,給他找個溫馨的處所睡覺,找幾個安妥的人看著,也就是了。”
陳希在心中舒暢地歎了口氣,有如此人間名勝,便是給個佛祖,他也不要做了……
陳希一起順著頭髮嗅下去,輕吻著杜明心白淨的脖子,口中含混不清地問道:“想我不想?”
“日日想,夜夜想,夢裡夢見的全都是你……”陳希口中呢喃著,手裡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杜明心內裡裹著的袍子,暴露了內裡薄弱透亮的素紗禪衣。燭影搖擺,暖黃色的燭光在杜明心身上折射出一圈光暈,紗衣內的美人若隱若現……
“那倒不是。”陳希笑道,“父皇再如何惱他,也不成能會往臉上打,畢竟是侄兒,又是二三十歲的人了,哪兒能一點兒情麵不留。是鄧文嬌,他們兩個吵架,鄧文嬌拿指甲抓花了他的臉。”
“當時候不是有你嘛!”陳希不美意義地笑道。
返來時,閣房裡隻剩下陳希一人,大喇喇地半靠在床上,手中胡亂地翻著一本書。
“玩兒了一會兒就餓了,我就叫乳母抱出去餵奶了。”陳希撂下書,走到杜明心身後笑道。
兩小我一齊脫手,很快就卸掉了杜明心頭上的釵環。陳希行動輕柔地將她的頭髮一梳到底,鼻間繚繞的滿是淡淡的桂花香。
“懷順侯?”杜明心蹙眉,旋即笑道,“‘失位而死曰懷’,皇上是不是有些促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