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泰笑道:“你們都坐,今上帝如果議一議封賞的事情。”
陳元泰笑著向徐行道:“你聽聽,功績倒成了我們倆的了!”
李和躊躇著說道:“陛下所言甚是,隻是這撫卹金的來源……因南征一役,國庫耗損龐大。固然江南地區緝獲銀兩很多,但是盤存、清算、兼顧,皆需求光陰,隻怕這筆撫卹銀子發得遲了,讓將士不滿。”
“宣他們出去。”
兩方地盤?世人麵麵相覷,多大的兩方?皇長孫的風波纔在都城平平下去,隻怕這兩方地盤又要另起波瀾了!
陳元泰聽他如許說,先是一愣,而後心頭便湧起了淡淡的傷感。這個兒子聰明、懂分寸、識進退,結壯做事、待人樸拙。唉……
陳元泰很快調劑了一下情感,笑道:“你在我麵前,不必……”
“統共五位閣臣,吏部尚書高忱為首輔,戶部尚書李和與禮部尚書周叔玉同入內閣。另有兩名空缺,我想從封疆大吏裡提上來兩位,你可有人選?”
徐行笑道:“晉王謙善謹慎,不驕不躁,是有大才調、大聰明的人。”
他想了想,正要開口推委,外頭又送來一份奏摺,倒是欽天監算的晉王宗子的八字。
此次南征過後,陳希在軍中的名譽怕是要與徐行比肩了。
本身是領兵兵戈的親王,本分便是做陳元泰手中一把好用的刀。一旦超出這道邊界,在朝政上手越伸越長,纔會輕易在不知不覺中犯了上位者的忌諱。畢竟陳元泰以後是太子即位,本身如許的寵遇在史乘上也是少見,若再感染朝政,誰知太子會作何感觸?
“這個摺子,準了。”陳元泰細心看完,合上了奏摺,遞給高忱,“內閣謄寫以後,各送一份到戶部、禮部和兵部。周叔玉與李和領著戶部、禮部的尚書,兵部再加上沈遙,你們三個近期把此事辦好。”
本來金陵出人料想地快速淪陷,讓鄧家都鬆了口氣。不但陳霆送去的三十萬擔糧草一絲未動,後續的五十萬兩銀子也不消出了,鄧家人都非常歡暢。誰知陳霆返來講,三十萬擔糧草已經充繳國庫,安國公心疼之餘,隻能咬咬牙當是為太子積福了。成果明天陳元泰又惦記上了那五十萬兩銀子,還恰好讓安國公辯無可辯。
這些人因給陳希賣力而得了汲引,又是陳希親身為他們請封,今後如何會不以陳希馬首是瞻?
陳希倉猝從袖中取出一份奏摺,雙手遞給了陳元泰。“這份名單是兒臣與定國大眾同製定的,立有首功者三十七人,二等、三等者各有百餘人。餘下者,各場戰役皆有作戰凸起的營隊,兒臣覺得也應做個人嘉獎。彆的,陣亡將士約有萬餘人,兒臣建議在當年皇上立下的舊例的根本上,再加兩成,然後遵循官職品級,對家眷停止撫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