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夫人該吃吃,該睡睡,不要勞累,最好也能禁一下房事。”
“嘖嘖嘖,你這可真是,”徐行走到陳希身邊,感慨道,“前半生刻苦,後半生納福。現在你已是位極人臣,封無可封的繁華。與老婆舉案齊眉,立了不世之功,又得了個大胖小子!”
何皇後見狀,從速趁熱打鐵:“那一日在殿上,你和晉王一個照麵,我清清楚楚瞥見他愣了一下。他是個王爺,自矜身份,臉上暴露來兩分,內心就得有五六分!”
“嗯,”杜明心笑著點點頭,“你也彆胡思亂想了,緣分到了,孩子天然就有了,多想無益。”
陳希笑了一下,也很感慨:“之火線丈師父說我的命數不在佛門,我悲傷得不得了。眼下看來,還是師父說得對。我於佛法上冇有慧根,在少林寺十幾年,隻學了一身的工夫,佛法但是半點精進也冇有……若還留在佛門,不過是這天下多了個魯莽蠢鈍的和尚,現在起碼我還能做個好丈夫、好父親。”
“嗯,我記取了。”袁瑛衝她笑了笑,出去和沈遙一道回家了。
這時外間宴息室傳來沈遙的聲音:“阿瑛,我們也歸去吧,叫心姐兒好好歇息,孩子都已經吃過奶睡著了。”
“我,我……”袁瑛思來想去,杜明心剛出產過,這事跟她說說應當能給些主張吧?她遂低低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這是功德呀!”杜明心打心底裡感覺歡暢。沈遙從十二歲起就冇有了家,半生兵馬,本年過年怕是他自沈家家變以來過的第一個有家的春節。如果袁瑛再有了孩子,沈遙該當也能從昔日的恨裡漸漸放心,享用嫡親之樂。
錢玉蘭目光一黯,冇有接話。
“瞧你說的甚麼話!”何皇後焦心得不可,“你就那麼盼著你哥哥死?他如果死了,誰還能護得住你?你這個樣貌、這個身份,現在又做了俘虜,死你倒是不怕,莫非你不怕被辱了明淨?”
“彆多想了,”徐行看著陳希糾結的神采,有些不忍,“皇上既然能如此寵遇於你,天然有體例護得住。再說了,以你今時本日的權勢職位,莫非連妻兒也護不住?”
“哎,曉得了。”袁瑛大聲答了一句,起家給杜明心掖了掖被角,“你好生坐月子,聽相公說,王爺已經出發回京了,不出半月就能到。你好好歇著,我過兩日就再來看你。”
“名字可想好了?”徐行看著船側滾滾的江水,命數麼?半是天定,半是報酬。隻不過偶然報酬被誤覺得是天定,因為不曉得這裡頭的後果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