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兒我去了一趟流雲坊,他家從南邊新出去的料子,上好的綾綢,色彩染得出奇得好。從上到下,由淺到深,都雅極了!我想著天越來越熱了,買兩匹返來做裙子倒是適宜的很。誰曉得偌大一個流雲坊,我隻搶到了兩三匹,說是大半都被安國公府和公主訂下了!”
“方纔我在後院,大肚婆走路慢,倒叫丁姨好等!”丫環打了簾子,杜明心進了屋,歉意地向丁綰笑道。
財帛動聽心,繁華誘人眼。鄧文嬌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人也就罷了,鄧家眼看著陳霆對前妻那等狠辣涼薄,竟然還是選了他做半子,可見這鄧家的眼界氣度也不過如此。
杜明心感激地看著丁綰,曉得她不肯意叫本身難堪,成心岔開了話題。“安國公府要嫁女兒,這些東西是該籌辦起來了。不過這一種料子就買瞭如許多,看來鄧女人的嫁奩到時候隻怕是要顫動都城呢。”
“我家裡五mm也及笄了,可父親不喜好她姨娘,連帶著對她也不正視,大伯母又一心撲在珠姐兒身上。繞來繞去,五mm的婚事竟是要下落在我這個做姐姐的身上了。”
丁綰犯了難,如果隻為攀附晉王府的權勢,那杜明心一開口,她就應當應下來。可如果給堂弟娶歸去個不頂用的,她又不放心,畢竟這是二叔家的長媳呢!
丁綰冷不丁被她如許一問,有些冇轉過來彎,隨口應道:“能有甚麼不同?你父親和大伯現都居著官,又冇分炊,說到底都是杜家的女人嘛。”
“幾日不見,你倒是張狂起來了!”丁綰笑道,“也不怕晉王一返來就先收一大籮筐的禦史彈折!”
杜明心內心惦記取杜明淑的婚事,便又把話題繞了返來。“丁姐姐,你說在媒人眼裡頭,我大伯的女兒另有我父親的女兒,不同會有多大?”
“您且好都雅著墨白,彆叫他鋸了手了。”杜明心叮嚀了兩句,就帶著人往正院去了。
“嗐,你跟我說這些做甚麼!”丁綰安靜了一下心境,杜明珠歸杜明珠,總不能為這點兒事壞了跟杜明心的友情,“做媒結婚,這都得看緣分!”
“聽起來倒像是您做媒都做老了,熟得很呢!”杜明心扶著夏葉的手站起來笑道。
她父親之以是跟她多次寫信說要做成跟杜家的婚事,眼睛是放在了晉王身上,可冇把杜家大老爺這個四品官當回事。若堂弟娶了杜明淑,那跟晉王就成了實實在在的連襟,不是甚麼堂房表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