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心點點頭,把頭放在江先生的臂彎裡,低聲說道:“當年若不是先生,我也同淑姐兒現在普通無二,麵前一片烏黑,看不到前路……現在我好歹有了些倚仗,便想著把她也從泥潭裡拉拔出來……當初我從嵩山回到家,雪夜裡是淑姐兒給我送了些鞋襪衣裳來,姐妹間總另有些真情在,我不想叫她絕望。”

“嫂嫂,你就如許看低我!”李墨白不滿地說道,手裡的活計倒是涓滴冇停。

江先生笑眯眯地在一旁看著,時不時上前指導兩句。

“這事兒都是在我們二房這邊的院子裡說的,大太太她不曉得……等閒她也不往我們那邊去,常日除了月例這些,大太太也不管我們這邊的事。”

小鵲覷了眼杜明心的神采,躊躇了一下,低聲說道:“本來女人都清算好了東西,要跟著王府去的嬤嬤過來。可恰好二老爺本日休沐在家,瞥見了,就好一通罵……說耿姨娘是掃把星,隻會生丫頭電影……還說您,您……”

“留館啊,在翰林院待著,當個編修甚麼的,漸漸熬資格。”李墨白用袖子擦了把頭上的汗,又努力兒地鋸起來。

“要那麼多丫環婆子是做甚麼的?”杜明心有些活力,“孩子身邊另有乳母,那裡輪獲得她一個未出嫁的女人去照顧mm?是不是父親說甚麼了?”

殿試過後五天放榜了,李墨白的名字高高地寫在一甲第三名,成為了新科探花郎。

“說我如何了?”杜明心沉聲道,“你儘管說。”

“莫非這事真得有點運氣才行?”杜明心一邊吃著江先生親手做的花糕,一邊迷惑地說道。

“啟稟王妃,”這時有個小丫環過來稟報,“五女人身邊的小鵲過來了。”

杜明心哭笑不得,於彆人而言,宦途纔是閒事,下棋作畫是錦上添花的風雅事。在李墨白這兒,反倒倒置過來了。

“彷彿是在忙著探聽新科進士的事,有冇有婚配、家裡都有些甚麼人……”

杜明心瞅了一眼院子那頭還在努力鋸樹根的李墨白,搖了點頭,叮嚀春草:“去拿些藥材綾綢給小鵲。給你家女人帶歸去,就說彆擔憂,我這頭會為她籌算的。”

“你彆急,淑姐兒春秋還小,漸漸找就是了。”江先生輕拍了一下杜明心的肚子,笑道,“思慮太盛,謹慎肚子裡頭這個不樂意!”

“我覺得你會想求個外任,多出去逛逛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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