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看著杜明心,眼神中透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玩味。
杜明心鬆了口氣,笑盈盈地站起來向安平公主伸謝。
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還如許問,莫非是不想幫手?
杜明心起家笑道:“有勞女人了。”
安平是現在大燕朝獨一的公主,但鄧文嬌因為鄧家的從龍之功、姑母正位中宮、表弟得封太子有些不把安平公主當回事。命婦裡,即便如杜明心如許的親王妃,對著安平公主的婢女也是臉上帶笑、口中客氣的,可鄧文嬌倒是很不覺得然。她以為安平不過是喪婦長女,眼下有陳元泰照拂,可比及太子即位,還不是一樣要看鄧家的神采。
一盞茶的工夫後,裡頭有丫環出來命人打水送出來。又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丫環笑眯眯地過來請杜明心:“公主請王妃去裡頭宴息室說話。”
“不敢,”丫環笑著施了一禮,“請王妃隨我來。”
話音落了半晌,安平公主才問道:“那你是想要我做甚麼?”
安平公主是陳元泰的獨女,且為陳元泰的原配夫人所生,職位超然,隻是性子有些冷酷,平素不喜與各家女眷來往。
杜明心頓時煩躁起來,但是麵對如許狷介孤傲的公主,苦苦相求並不會有甚麼結果,說不定還叫她看輕了本身。
丫環帶她到了安平公主所居的正院,請她在正堂裡坐了,這才悄聲進了裡頭。
“若今番叫鄧文嬌得了意,那她今後行事必然更加乖張。若她嫁與寧王,王妃留下的兩個孩子該如何保全?若任由她肆意侵犯陳氏子孫,那皇家嚴肅安在?骨肉親情安在?”
這便是不想管了!
杜明心也不客氣,道過歉以後便細細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不必謝我,”安平公主道,“寧王已然與鄧文嬌合股同謀,我也冇有掌控能將寧王妃保全到甚麼程度。隻是她這王妃的位置怕是坐不了了。”
杜明心淺笑著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內心緩慢地想著對策。放下茶盅時,她已笑著開了口:“公主所言甚是,隻是這固然是寧王的家事,裡頭卻還夾著一個鄧文嬌……”
杜明心垂下眼眸笑道:“公主約莫也曉得,我與鄧文嬌有怨。方纔的這番話,若說一點私心也冇有,我本身都是不信的。但是這些也都是真相,寧王妃擋了她的路,她便下狠手撤除。那麼今後等她誕下子嗣,王妃的兩個兒子擋了她兒子的路,她會如何,實在也並不難猜。”
“隨便坐吧。”許是午覺冇有睡足,安平公主有些慵懶地坐在宴息室臨窗的大炕上,手裡端著茶盅,不住地拿蓋子去撥弄裡頭的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