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被她盯得有些不安閒,乾咳兩聲,笑著問那小丫環:“莫不是我方纔一起低頭看風水,竟是在臉上蹭了甚麼東西?”
李墨白感覺更加難了。
“小生莽撞,偶然衝犯了夫人,還請恕罪。”李墨白昂首瞥見江先生的背影,覺得本身驚擾了她,趕緊躬身施禮賠罪。
“王府裡這片梅花樹開初是經心栽種的,一左一右、一前一後都有講究,哪邊的枝條向哪邊長也是有端方的。”江先生一麵拿著花工剪修著梅枝,一麵向抱著花瓶的小丫環笑道。“隻可惜建成後這些年無人關照,看這個旁逸斜出的模樣,真是叫人感覺可惜。”
兩人在屋裡說著悄悄話,江先生卻正在園子裡修剪梅枝。
白白淨淨的……李墨白無法,這個詞用來描述男人,是不是有些太女氣了?
終究江先生回過神來,冇頭冇腦地問道:“敢問李公子故鄉那邊?你父母親名諱為何?你本年年事多少?”
“當時候丁姐姐還跟著江先生的吧?”杜明心笑道,卻忘了現在丁綰比本身還要年長一輩了。
江先生微微蹙眉,王府裡如何會有男人隨便出入?
她移步去了下一棵梅花樹,小丫環跟在前麵摸索地笑道:“那您能不能教教我呀?”
“你是想學看書識字,還是要學插花?”江先生打趣她道。
“不曉得她是如何想的!”袁瑛叫丫環遞濕帕子過來擦了擦手,“若她是個慈愛些的繼母,像我哥哥嫂嫂那樣刻薄的人,又如何會跟她鬨成現在這個模樣!也許她天生脾氣就是如此,要不然當初祖母為哥哥訂婚事的時候,也不會埋頭要挑脾氣利落,脾氣剛烈些的。”
興國公府的熱烈過後,杜明心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新晉的舅母袁瑛三朝回門後便來看她,兩人一人打趣,一人嬌羞,竟不知誰是長輩,誰是外甥女。
袁瑛想了想,說道:“我記得當時候祖母說她與江先生的母親是閨中好友,兩人故鄉都是江東吳郡,又同在都城,故而乾係非常密切。可我見江先生除了與我家、與你來往以外,像是在都城不認得彆人,也感覺非常迷惑。”
“武定侯府可定了婚期?”杜明心問道,“袁蓉如果嫁了,袁夫人估計就能消停了。現在她年紀也大了,兒子上怕冇甚麼希冀了,今後養老送終不都還要靠你哥哥嫂嫂?何必如許吝嗇看不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