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就是得了聖旨麼?王太醫心中腹誹道。
武定侯府怕皇後見怪,忐忑不安地等著另一隻靴子落地的聲音。但是等了幾日也不見坤寧宮有旨意下來,派人探聽一番後才曉得皇後已經被皇上禁了足,等閒連太子都不得見。
又過了十餘日,王太醫掂著藥箱又來給杜明心診脈。
“王妃剋日感覺如何?”王太醫一麵從藥箱裡取出脈枕,一麵笑著問道。
那幕僚笑道:“一筆寫不出兩個袁字,任憑她們在家裡鬨得再凶,對著外人還是是親姐妹。再說,等袁二蜜斯嫁過來,事事便要以婆家馬首是瞻,二公子隻需細細與她辨白此中的關竅,想必二蜜斯脾氣再硬也能低頭幾分。到時候您將姿勢放低些,興國公和晉王都是刻薄漂亮的人,必然不會因女子閨閣恩仇而生分了親戚。”
崔嬤嬤笑道:“男孩女孩都好,看王爺對您阿誰熱乎勁兒,您生甚麼必定都歡暢。隻不過,您這頭胎還是生個兒子的好,也免得有那藏了心機的人動心眼!再說了,前兩日我去報恩寺給您求簽,抽了三回,解簽的師父都說您是一舉得男!”
武定侯揣摩半晌,本身這個二兒子其貌不揚不說,人另有些憨,這教妻的任務隻怕還得交給本身的夫人。但是彆的的……正如幕僚所說,兒媳嫁過來就得聽自家的,今後好好湊趣湊趣,那袁大蜜斯想必也不會那般鐵石心腸。
還冇等杜明心說話,崔嬤嬤便連聲承諾道:“必然照太醫叮嚀的辦。”
杜明心開初聽到時有些愣,轉刹時心跳便快了起來,撲騰撲騰地,連帶著她的耳根也跟著熱了起來。
杜明心訕嘲笑道:“瞧我這做母親的,竟是懵懂到連孩子來了也不曉得……”
屋內裡服侍的丫環婆子們個個喜氣洋洋,一齊跪地向杜明心恭賀。
杜明心奇道:“我還道您是去許願保王爺安然呢!當時候您便想著我要有身了麼?”
武定侯聽了很有些動心,但前段光陰魏國公府鬨出來的偷換嫁奩的笑話他也有所耳聞:“袁大蜜斯到底與二蜜斯隔了層肚皮,我隻怕攀親以後,拉攏不成反倒結了怨。”
崔嬤嬤坐在杜明心床前的錦凳上,細細地同她說著有身要重視的事件。“……雖說胃口不太好,到底冇如何吐過,可見這孩子懂事。您也該多吃些,一味地茹素,到時候孩子生下來弱,今後如何跟著王爺騎馬兵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