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拿起一顆祖母綠,在杜明心的發間比了比,又換了一顆藍寶石比在她的頸間,隨口道:“這些恐怕是前朝宮中的遺物,要麼是他積年所得,要麼是當時宮中大亂時,他渾水摸魚來的。”

杜明心點了點頭,又說道:“聽起來是叫人有些不放心,不過既然皇上都留用了,那想必都是可靠的吧。”

“崔嬤嬤數落我不知當家理事,”杜明心笑道,“我正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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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枝為莫非:“姐姐,要不還是你去吧……我看王府的這些下人都怕王爺怕得緊呢,萬一我疇昔觸了王爺的黴頭可如何好……好歹姐姐你是王妃身邊得力的人,再如何樣王爺也不會發作你呀……”

裡頭裝的既不是金飾玩器,也不是銀票金銀,竟是數顆五六錢重的各色寶石,另有六顆龍眼大小的珍珠混在此中。

杜明心下得馬車來,發明家門口已經停了幾輛馬車,便問道:“本日另有誰來家了?”

“他是前朝宮裡的舊人?”杜明心吃了一驚,“那皇上如何敢如許放心腸留作貼身照顧?”

杜明心踹了他一腳,下床趿上鞋,轉頭責怪道:“快穿衣裳,歸去晚了,又該有人碎嘴了。”

陳希見他笑得喜慶,便叫小廝賞了他一兩銀子,那門房歡暢壞了,連連叩首謝恩。他和其他兩個門房早兩日就在算計著陳希的賞錢,卻冇想到杜明妍嫁人背工麵變得比冇出閣時風雅多了。就連之前傳言病得將近死了的五姑爺,本日也露了麵,脫手也是成塊兒的銀子。

崔嬤嬤無法笑道:“王爺,您可不能這麼慣著她!”

陳希下床,颳了刮她的鼻子,一麵走疇昔開門,一麵笑道:“那我們今晚就看看,到底是誰能贏呐!”

“這鄙人結婚第二日麼,不急。”陳希笑道,“若你不肯意做這些,那我就給你找兩個無能的幫你管家。”

“如許的東西,可遇不成求。”杜明心拿著一顆紅寶石放在手中把玩,“若冇碰到時,便是拿著銀子也冇處買去。他一個深宮裡的寺人,在父皇身邊服侍還未及一年,為何能有如許的手筆?”

“這……”杜明心有些驚奇,“是不是脫手有些太風雅了?”

杜明心內心又是甜又是好笑,起家將他的衣裳遞給他,笑道:“你可彆覺得兩句蜜語甘言就能矇混過關了,我說了分床,就是要分床!”

“吳妃?”杜明心想了想,問道,“但是長慶帝給她建承平苑的阿誰吳妃?”

杜明心笑道:“孃舅說他不來,叫我們過兩日直接去國公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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