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心有些驚奇,可新娘又不便利開口說話,隻點了點頭,跟著陳希一起進宮去了。
如此便有了杜明心跟著陳希去奉先殿廟見陳氏先祖這一幕。
少年時結下的交誼,小和尚和假小子,就這麼成了一世伉儷。陳希,宿世不管你與誰相敬如賓過了平生,這輩子,你是我的!
獻爵、共飲、進饌,意味著兩小我今後同杯喝酒、同席用飯,伉儷一體,不分你我。
杜明心笑著將他越靠越近的臉推到一邊,起家道:“本日我們拜了那樣多的人,隻是還未拜公公婆婆呢。”
兩人還是穿戴大婚時的號衣,雙雙跪在蒲團上,向著香案上的玉佩端端方正地磕了三個頭。
“做甚麼?”陳希依著她坐下,手指托著她的下巴,將她的俏臉悄悄地仰了起來。這張臉原是見慣了的,從十歲起,就每天在麵前晃。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眼梢微微上翹,像足了傲嬌的小貓。一張櫻桃小口,上麵塗著紅,唇角帶著笑,他忍不住便要吻上去。
後宮裡,太後也指責他多事,“不過是個義子,給他那麼大的麵子,今後豫王結婚,你拿甚麼禮節來做?太子結婚,你又該如何?”
陳希扶她上轎時,手裡塞過來一個小紙包,小聲道:“在轎裡從速吃了,莫要餓著了,這禮才行了一半呢!”
但是督察院和禮部各有幾個不長眼的出來給陳元泰添堵,所爭的乃是陳希的身份。幾個老學究拿出《禮記》給陳元泰講甚麼“禮者以是訂婚疏,決懷疑,彆同異,明是非”,以為皇子、養子、義子各有其禮,如果混合不加辨彆,又如何訂婚疏、明貴賤?
杜明心進了肩輿,翻開紙包,發明內裡是幾顆紅瑩瑩的玫瑰飴糖和黃燦燦的桂花鬆子糖。拿一顆放在口裡,甜滋滋的,笑意便從她的唇角伸展開來。這是不是一個甜甜美蜜的好兆頭呢?
杜明心揉了揉累得發酸的脖子,指著地下襬著的兩個蒲團,笑道:“另有一事未做,我如何好先換了衣裳呢?”
到了喜轎前,沈遙放下杜明心,陳希伸手扶住她,又捏了捏她的手,悄聲笑道:“把臉上的妝哭花了,可就欠都雅了!”
杜明心伸臂抱著他,安撫道:“是我們做後代的情意,隻要心誠,他們必然能曉得。”
陳希聽她如此說,臉上一怔,旋即降落地說道:“我不知他們是誰,故鄉那邊、姓甚名誰,一概不知……”
觸及到本身兒子的好處和臉麵,皇後與德妃很默契地都挑選了不說話,背後又去太後那邊攛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