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杜老太太伸手指戳著二老爺的腦門,“人說虎毒還不食子,你這做親爹的倒攛掇著叫她們姐兒倆結仇!我如何就養了你這麼個無私的貨!幸虧我另有你大哥,要不然哪天礙了你的眼,你還不得弄個草筐給我丟到深山裡頭去!”
杜明心遲緩地搖了點頭,父親跟誰舉案齊眉,本身不在乎,母親也不會在乎。我隻是不想讓他過得太舒心罷了!當年那樣害了母親,我便叫他釘死在皇上賞的五品官位上,妻不成妻,家不立室,糊胡塗塗過完下半輩子!
“那哪兒能呢!”二老爺嘲笑道,“您不得等著新兒媳婦進門給您敬茶?”
“我有我的事理,但不便與大伯母明說。”杜明心道,“我隻奉求您攔著父親續絃這件事,嫁奩裡的這些瑕疵我也就不再計算了。”
“但是……”大太太感覺頭大如鬥,“我一個做嫂子的,那裡有攔著小叔子續絃的態度?”
“嗯,我免得。”
大太太苦笑道:“家裡的女人接連出嫁,我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差點就把主張打到你大嫂子的嫁奩上了!再者說,現在都城四周的田莊,連帶著天津那邊的,都是有市無價,揣著銀子都冇處買去!”
“您會有體例的,”杜明心笑道,“今後大哥科舉入仕,珠mm嫁人,樁樁件件不都得您來操心?年青人的事才叫急事,像我父親已經做了十幾年的鰥夫,又那裡差得了這幾年?”
“倒是大姐姐,是父親親身教養大的。她小的時候,父親還帶她去本身的書房,手把手教著寫字讀書。至於教成了甚麼樣,想必大伯母內心也稀有。”
“萬一她孃家人來謀事,我看你如何辦!另有妍姐兒那頭,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可不是甚麼清淨姑姑!如果她在寧王府得了臉,非要找你要個說法,你預備如何辦?”
“你說來聽聽。”不曉得是甚麼事,大太太也不敢冒然承諾。不然如若做不到,這丫頭不得整治死本身!
她忙不迭地答允道:“心姐兒說的是,方纔是我鑽了牛角尖,冇有想明白!”
“我父親這兩日因為耿姨孃的身孕,有些焦急想要續絃。”杜明心端起茶盅,閒閒地盤弄著裡頭的茶葉,“父親的意義呢,是怕弟弟生出來冇人教誨。可我想著,淑姐兒是耿姨娘本身帶大的,端方教養心腸都是好的。我麼,是在莊子上天生地養大的,冇費父親甚麼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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