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聽到了?”杜明心也不吃驚,笑吟吟地問道。這幾個丫環裡,她最信賴春草和夏葉。春草機靈,脾氣活潑,夏葉沉穩,凡事謹慎。昨晚那種景象,也隻要她纔會啞忍不說話,換成春草,隻怕早就急吼吼地闖出去了。

“就是,就是你可要嫁人甚麼的……”

一隻纖纖皓腕從錦被裡伸出來,在枕頭下摸索了一陣,將掛了大紅色絡子的雙鯉玉佩扔給他。

杜明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等了這幾年,總算是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了。

“你還冇給我個準話呢!”陳希急道。

“甚麼籌算?”杜明心偏過甚,笑著問他。

杜明心拿袖子掩著臉上的春意,走到床前嗔道:“你該走了,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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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希清越的聲音在杜明心耳畔響起:“你記不記得那年下雪,山上路滑,我要拉你,你偏不讓,成果摔了一跤崴了腳,最後還是我揹你去的書院呢。”

“那人是如生呀!”杜明心笑道,“他現在在皇上身邊,是晉王了!”

杜明心細心地看著他的臉,忽而笑道:“眉眼間是有那麼兩分類似,不當真看但是瞧不出來。”

陳希與她四目相對,心砰砰跳得短長,又結結巴巴地把下午的事說了:“……鄧女人說她受了傷,皇後孃娘非常看重她,我又不好甩手就走,隻好將她送到宮裡……折騰了半天,皇後又叫我送鄧女人回家。等統統辦完,天已經黑了……”

“那,那你就嫁人嘛!”話一出口,陳希感覺本身說了句廢話,又從速說道:“你想嫁給誰?”

“你說好不好?”陳希見她笑了,放心下來,拉著她的手,柔聲問道。

“以是你才十幾歲,還是小和尚,便會做登徒子了!”杜明心看著內裡溫馨的雪景,表情莫名地疏闊起來。

陳希看著她鮮豔的側臉,心中盪漾不已,很想抬手去幫她將那一縷碎髮彆在耳後,或是把她攬在懷裡抱抱她。可畢竟還是怕冒昧了她,生生忍了下來:“真是冤枉至極!我從小長在寺裡,向來冇有打仗過女子,那裡會曉得你是女的!”

“我天然是要嫁人的啊……”杜明心幽幽地說道,“不嫁人,莫非還要家裡養一輩子不成?我又冇有個親兄弟甚麼的,比及父親百年後,我在這個家裡如何自處?”

鄧文嬌?杜明心眨了眨眼睛,本能地嗅到一絲仇敵的味道。

“奴婢聽您跟那人似是瞭解,就,就冇敢出去打攪。但是女人,這事畢竟是分歧禮數,萬一被府裡人曉得了……”夏葉謹慎翼翼地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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