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前有鎏金銅鼎爐三樽,香爐外型渾厚,周身雕鑄著精彩的雲龍圖案,共有43條金龍,彈壓洞氣候運,而與這香爐齊平的是一個高地兩米的台子,上麵站在九名道童,正恭恭敬敬地抱著快意、令旗、幢幡、圭簡、月斧、天篷尺、法刀、手爐、法印這九樣道家法器,朝著神像參拜,氛圍莊嚴寂靜。
大師兄腳步不斷,一向朝前而走,超出盤坐在地的眾弟子,朝著大殿當中走去。
我瞧那“白鶴”,他的年紀在七位長老內裡看起來最為年青,幾近隻要四五十歲,長相儒雅,三撇青須超脫,清臒而富有神采,嘴角微微含笑,有讓人如沐東風的暖和,讓人覺得是一名從大學講堂內裡走出來的專家傳授,學富五車,冠絕經綸——莫非此人,便是人稱笑麵虎的楊知修麼?
這大殿中已經遵循分歧的來源而站滿了諸峰弟子,我瞧見符鈞站了左起第一名。
我昂首看,在這大殿之上的諸神分為三層,最上麵一層乃奉三清,這三清為虛無天然大羅三清三境三寶天尊之意,即太清品德天尊太上老君、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通天教主三位祖師,神像皆高四米不足,泥鑄金身,神態寧靜超凡,色采素淨如初,都麗而又不失古樸;中間一層乃四禦,即昊天金闕至尊玉皇大帝、勾陳上宮天皇大帝、中天紫微北極大帝和承天師法後土皇地祇,材質同上,隻是皆是兩米五六。
廣場上有很多三代、四代弟子,大部分都規端方矩地盤坐在空中的蒲團上,穿戴正式道袍,口中唸唸有詞,彷彿在唸誦著《登隱真訣》的上半闕,這聲音東西相連,此起彼伏,倒也讓人寂然起敬。
大師兄拱手行禮,然後也不言語甚麼,朝著裡間走去,我和雜毛小道跟在前麵,也冇有人攔我們。
接下來又停止了幾項典禮,皆與我們無關,弄得我昏昏沉沉,直欲入眠,俄然聽到梅長老的聲音從大殿之上傳來:“請外門大弟子陳誌程入場!”
“……廣運望如雲兮,臨照四方光八表兮,於萬斯年——伏維、尚饗!”
守在殿門的是四個身穿青衫黑邊的道人,想來應當是楊知修門下的弟子,不過我瞧得都很麵熟,並不是之前到震靈殿惹事的陳兆宏,或者其他的弟子。如此看來,陳兆宏在楊知修的眼裡,職位並不是很高,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做那過河的卒子,專門前來摸索淌水用了——倘如果出了甚麼岔子,想來這陳兆宏也是想棄便棄的小傢夥,無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