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潛低首,輕歎:“葉家再大,也大不過皇室,姐姐如此,清楚是自取滅亡。”
朝陽公主哭了好久,最後埋在成軒候懷中,悶聲道:“我的母後已經不在人間了。”
葉長雲收回壓抑的低聲抽泣。
而此時的朝陽公主,沉靜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飄雪發楞,窗欞大開著,絲絲雪花飄入,落到她的臉頰上,薄如蟬翼的雪花緩緩化作一點沁涼的冬水。
朝陽公主醉眼輕笑,拉著成軒候道:“過了這麼很多年,本宮看你倒是還是本來的模樣,未曾變過,來,我們先痛飲一杯!”說著舉袖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
葉長雲不解:“是誰?”
這一對馬車中,最為豪華的打頭那輛的簾子被翻開了,一個留著及腰長髮,端倪間儘是風騷的男人冒出頭,眨著眼睛望著那遠去的快馬。
一旁成軒候大笑,指著斑斕道:“多年未見,斑斕女人你仍然如此陳腐,要曉得此人死了就是死了。總不能她死了我們這些活著的就得苦著臉過日子!”說完揮袖道:“你先退至一旁,看我的舞女跳舞,也讓你好生見地一番。”說著便號令絲竹響起,身邊一眾女子紛繁嬌聲笑著,揮起水袖,扭起舞來。他這一起帶來的女子個個嬌媚多姿,此時舞起來後,媚眸流轉,身若驚鴻,婉若遊龍,又有女子唱起那來自悠遠之鄉的旖旎曲子。那曲子聽不懂此中意義,但是因為這個,更加顯得奧秘動聽,惹人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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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潛揚眉凝睇姐姐,淡聲道:“有我在外,便是這裡產生了天大的事,彆人也不敢等閒動你半分。”
他摟著她道:“你看,他們都死了,我們還活著呢。”
葉潛沉聲道:“蕭桐。”
作者有話要說:
這男人聞聽大笑,大聲號令車伕道:“快馬加鞭,讓本侯早一日看到敦陽柳。”
來自北狄的捷報一道一道地傳來,而大將軍葉潛也即將帶領全軍班師回朝,全部敦陽城彷彿都墮入了沸騰和等候當中,等待著那遠歸的豪傑。即便塵囂迭起的不堪流言流言,也冇法抵擋壓抑了好久的大炎朝子民對這一朝揚眉吐氣的爽氣。
朝陽公主點頭:“如果你不怕死,那尚公主又何妨?”
斑斕低頭不言。
朝陽公主歪頭想了想,點頭道:“好。”
成軒候挑了挑眉,問:“你說得哪一任夫君?”
成軒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陳腐帝王皆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