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宋青岩語氣很安靜,像是早就預感到會有這一通電話,“說吧,產生了甚麼事?”伴著他發言聲的,另有倒茶的聲響,拉長的水聲不急不緩。
厲從善穩住心神,平靜地跟宋中鏞說:“你爺爺說過我要有甚麼事兒能夠直接找他,你有你爺爺的電話吧?”
厲從善聽完,臉上神采愈發凝重,這如何跟他的影象不一樣?明顯他冇有說過那樣的話,也不成能會避開路綿,為甚麼在他影象中冇有產生過的事情,在彆人眼中倒是真逼真切產生過的。究竟是他們出了題目,還是……有人竄改了他的影象?
不遠處,宋中鏞還蹲在原地冇動過,厲從善走疇昔,腳尖踢了踢他的屁股。
厲從善回過神,“你說沈雲開是厲鬼?”
就是可惜了,明天冇有掌控住最後的機會好好親一親路綿。
隻敢在內心抱怨的宋中鏞,下一秒臉上就掛上了狗腿子的笑容,“有,當然有!走,學霸我帶你去我的奧妙基地,那兒溫馨,冇人打攪你打電話。”
厲從善也曉得是本身心急了,想笑一笑減緩下氛圍,冇能勝利,“好,那就週六見。”當真地聽宋青岩叮囑了幾句後,冇再多問就掛斷了電話,一時候滿腹的苦衷湧上心頭,他愣愣地盯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挪不開眼。
宋青岩語氣也垂垂沉重,“不必然,或許是在他一次次的反攻時候,跟你的身材與精力力會變得更加符合,如許他就能完整代替你。但另有彆的一種成果,就是你們兩邊都很強勢互不相讓,最後導致……兩敗俱傷。”
宋青岩輕笑,“他當然是厲鬼,難不成還是人?千百年未曾轉世,怨氣早已腐蝕了他的心智,現在他甚麼事兒都乾得出來。再提示你一句,沈雲開現在附在你身上,你倘若為了路綿的安然著想,事情處理之前還是同她保持些間隔為好。”
宋中鏞重新到尾描述了一遍,就連厲從善躲開路綿的小行動也冇有漏下。
厲從善看他一眼就轉轉頭,撥通電話,“宋爺爺,我是厲從善,您現在有空嗎?”
“我曉得。”厲從善揉揉太陽穴,“宋爺爺,你有冇有甚麼體例?”
就曉得逼迫良民!
“學、學霸,你如何了啊?”
內心那股炎熱又開端蠢蠢欲動,他用力將情感壓抑住,腦筋裡一片渾沌,他還在想到底是如何回事。直至視野不經意間觸及小臂上那道疤痕,已經刻進了血肉中,弧度看起來像是上揚的嘴角,隨時隨刻暴露猙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