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從善訝異,“您為何會是……最後一任?”
“冇……冇甚麼。”路綿回過神,“我冇記錯的話,宋徽之的家門口彷彿也有這麼兩個玉麒麟,另有一棵兩人合抱都抱不過來的老槐樹。”
厲從善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他雖不精通玄學,可也能看出來屋主對這屋子的風水是下了心機的。又看到紫檀木門額上書“宋宅”兩個鬥大的古體字,大門兩旁是漢白玉雕的麒麟,門口槐樹細弱矗立,這氣勢不像是買賣人家,倒有幾分書香家世的意義。
房間裡滿盈著傷感的低氣壓,宋青岩卻看著他們暢懷大笑,聲如洪鐘,“你二人不必太在乎,先祖行事一貫我行我素,既然他情願傾儘儘力去救你們,想來對你們的豪情也非平常老友所能比擬。既是至好,自當極力互助,存亡不棄。”
“先祖終究找到了你們身材本來的仆人,他們因你二人的滅亡而竄改了人生軌跡,隻餘下幾個月的性命。先祖再三考慮,才把你們的靈魂送到這裡,讓你們能夠代替他們好好活下去。”宋青岩抿了口茶水,儘是皺紋的臉上暴露高傲之色,“或許你們會感覺不成思議,但這些都是究竟,我們宋家的確有著異於凡人的才氣。”
路綿聽得暈暈乎乎的,可也抓住了個重點,喃喃道:“冇想到宋徽之這小子這麼夠意義,早曉得當年就不拆他的屋子了。”
厲從善與路綿想到過往和宋徽之相處各種,不由慨歎,他們三人的確有著過命的友情。
週六,宋家早早地派了車子來黌舍接人。
“不敢當,”厲從善雙手接過,“宋爺爺,我們隨中鏞這麼叫您,您不介懷吧?”
天井裡的花花草草不是淺顯的種類,屋裡的陳列擺件也都是豐年代的,宋徽之的後代可要比他們當年兩袖清風的祖宗過得津潤多了。
厲從善瞭然一笑。
老者看他們的眼神有些龐大,帶著點兒欣然,又帶著點兒切磋核閱。
而宋青岩卻斂了笑,臉上規複了呆板嚴厲的神采,高深莫測的口氣答覆說:“機會還未到,不成說……不成說。”
晴空萬裡,馬路上冇甚麼車,一起通暢無阻地開出了城區。四人有一搭冇一搭地閒談著,看著窗外的風景從高樓大廈變成高矮不一的樹叢。而後車子又沿近郊公路行駛十幾千米,接著盤山而上拐過了幾道彎,終究達到目標地。
“早忘了。”路綿有點不美意義說,實在當時她是覺得宋徽之帶著厲從善去喝花酒,氣急廢弛去找他算賬,成果在差點把他家給拆了今後,才曉得本來是一場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