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武功不相高低,顏桃之在旁看他們打得如火如荼,她也難插手,秦艽唯恐打鬥傷到她,吃緊忙忙護在她前頭。
顏桃之無語。棄了知識才學,跟謀國竊國悍賊有何乾係?毀掉珍寶,莫非就不會再有盜賊?
顏桃之想了斯須才考慮回道:“平靜有為、適應天道、清閒齊物,讀過一些,但不高深。”
“這個我是真的不曉得了。”群一罡表示愛莫能助。
“不再坐一會兒麼?”他眼裡除了絕望之色另有可惜,這也是,估計除了顏桃之再不會有人大膽敢跟他議這大逆不道的老莊之道。畢竟,大多讀書人都是墨守陳規的。
在冇法肯定他對她是否有威脅之前,她可不敢放鬆警戒。
她一時詞窮,男人麵龐隻得用《詩經》裡的句子描述。
“女人對於‘忘其肝膽,遺其耳目,茫然彷徨乎塵垢以外,清閒乎無事之業,是謂為而不恃,長而不宰’如何看?”謝歸也不管顏桃之是不是對道家學說有所研討,直接開門見山與她議論起大事理來。
顏桃之略訝。群一罡儀表堂堂,固然被冠了個“鐵陀螺”的粗鄙名號,但就單彆人來看,如何也想不到他大字不識一個。
江浮碧隻是個平常墨客罷了,不成能是威震江湖的會淩閣閣主。
“門主謬讚了。”謹慎察看著謝歸的神采,顏桃之俄然有些瞭解為何蒟蒻每次同她說話都是謹慎翼翼的了。
“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也不再揭人弊端,顏桃之偏首睨了店小二,檀唇勾起一抹弧度,伸抬荑先倒上兩杯清茶遞至其桌前,“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顏桃之拾起杯茶盞輕呷,雖非佳品倒也無澀味,“來幾份店中招牌菜,再添幾碟配酒小菜。”
而她也確切隻將會淩閣主當作朋友,如果然有那麼一天,這知己稀裡胡塗變成了本身即將要嫁的駙馬,那也真是太難堪了些。
“一罡大俠,你能勝她麼?”顏桃之走近群一罡,小聲問。
群一罡如臨大敵,啐下一口唾沫星子,“這小兄弟跟老子非親非故,但老子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邪魔歪道無端取人道命。”
謝歸聽完心對勁足地點點頭,笑得越加樸拙,顏桃之都感覺如此欺哄人家門主有些不仁不義了。
顏桃之願意一笑,“天然,冇有嫖客那裡來的妓子。”
玉石不及他溫潤,朗竹亦不及他纖挺。
“這位公子,我家仆人有請。”雅間的簾子被一個灰白衣衫的美麗丫頭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