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聰明啊,你看,纔多大,眼睛機警機警的,還會到處看呢!”
“她這是奇怪你二奶奶呢,這麼小,就會拽住人袖子了!”
大師夥被迎進屋後,劉瑞華將手裡提著的東西放在五鬥櫥上:“童韻,這是我們姐三個湊分子買的。”
這麼一說,彷彿就連老二家七八歲的糞堆和糧倉都該喝了,憑甚麼你三歲屁大小孩了能喝,我七八歲就不能喝了?欺負我早生了幾年嗎?我又冇比你多幾顆牙!
顧老太在村裡夙來有些分緣的,乃至這群曬太陽的老頭老太太,都曾經拎著本身家不聽話的娃送到黌舍門口,在那邊陪著笑說“顧教員您打,固然打,不聽話就得打”,以是他們聽了顧老太這話,紛繁點頭獎飾。
門外是劉瑞華,柯月,另有莫暖暖,這都是和童韻一起下鄉的女知青。童韻冇嫁那會兒大師夥乾係好得很,也算是同舟共濟的,現在傳聞童韻生了,都約了過來一起瞧瞧。
蜜芽兒有些哭笑不得。
童韻還是感覺有點華侈,不過既然娘喜好,她也就不說甚麼了。
這是防盜, 冇買夠, 不要問我為啥是防盜不要暴躁不要難過不要焦急 顧老太太傳聞了這事兒, 也是跟著鬆口氣,想著總算是疇昔了。這一日, 顧老太太不消上課,便抱著小孫女蜜芽兒也出去曬曬太陽。
童韻聽這話笑了:“嫁到咱家,我算是掉到蜜窩裡來了!”
快過年了,剛好是農閒時候, 年紀輕的還去地裡揀揀拾拾來賺點工分,年紀大的都不如何上工了, 大師夥冇事的就在水磨子台上揣著破棉襖袖子曬太陽。
蘇巧紅臉都白了,她傻傻地看著自家婆婆,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說著她看了看中間的五鬥櫥,關得嚴實,這才籌辦出去。
紅糖可金貴著呢,一斤要六毛四,兩斤那就是一塊二毛八了。女知青們在鄉間也是憑著工分分糧食的,乾一天賦八個工分,這八個工分到底值多錢,還是要看最後出產隊的產量。出產隊打了糧食,把這些糧食除以全隊統統人的總工分,就是這個工分的錢。按客歲的收成來講,乾一天,也就是三毛錢。即是說這兩斤紅糖,要乾四天的工才氣省出來。
剛好過來給她們倒水的陳秀華聽了,忍不住笑出來:“小娃兒剛出世都這麼小,等你生了就曉得了!”
她點到為止,不好明說,隻拿眼兒期盼地望著自家婆婆。
而童韻這幾天,隔三差五喝一碗麥乳精,甜絲絲香噴噴的喝了都是奶味兒,真是好喝。早晨再來一碗紅糖水雞蛋,雞蛋裡泡點油炸撒子,在這物質匱乏的年代,幾近是豪侈的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