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她還是按捺住了內心的憋屈。
蘇巧紅坐在那邊“哎哎哎三嫂”要喊住她,怎奈人家底子冇當回事。
但是誰曉得,盼到最後,那兩罐子麥乳精,竟然全都送到了老五媳婦房裡。
“是啊,彷彿是個好東西!”
顧建國想想也是,看看自家媳婦那鼓囊囊的處所,再低頭看看炕上睡得苦澀的小娃兒,到底還是抱起一罐子:“還是你想得全麵,那這罐子我就送咱娘屋裡,等趕明兒下了工,我去冰上捕魚給你補身子。”
老太太說話,一錘定音,再冇甚麼讓人質疑的餘地,顧建國冇法,也隻好先這麼著了。
竟然一罐子都冇給本身留下?
老顧家這院子還是束縛前顧建國他爹在的時候蓋的,想著家裡孩子多,老長一溜兒,四邊都是屋子。現在顧老太太獨個住在大敗屋裡,老二顧建軍和老三顧建民住在東邊各一間,老四顧建黨和老五顧建國住在西邊各一間。
“至於大名,我倒是想到一個,就叫斐吧。九歌畢奏斐然殊,鳴琴竽瑟會軒朱。”
她就受不了了。
因而蘇巧紅就策畫著, 一罐子送到剛生了娃的童韻那邊,另一罐子應當送到本身這邊吧?
但是顧老太太卻道:“把高粱麵摻點邃密麵,做成喜饃饃,走得好的親戚朋友都分點。”
馮菊花貼好了餅子,又敏捷地刷了一把鍋,聽到這話,行動都不帶停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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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她心機不好受了,再抬眼看看三嫂子正放鍋裡貼餅子。
“娘說了,給老五媳婦的乾餅子裡摻點白麪,要不然咱這紅薯乾餅子太費牙,月子裡吃壞了牙,這輩子都遭罪。”
“咱娘說了,留這裡給你補身子。”
因而蘇巧紅瞅著馮菊花,長歎了口氣:“我瞧著咱黑蛋吧,瘦巴瘦巴的,如何看如何心疼,三嫂你也該去問問娘,看看能不能允一點麥乳精,好給咱黑蛋補補。要不然彆說你這當孃的,就是我這當嬸嬸的,看在眼裡也是心疼。”
顧老太看著兒子特地抱過來的麥乳精,也就冇推讓:“童韻這孩子,夙來想事情全麵,行,那就先放我屋裡了吧。”
蘇巧紅可不敢去找婆婆說,到時候婆婆一個眼神瞟過來,淡淡地來一句:另有冇有端方?
蘇巧紅內心的阿誰氣,終究忍不住了。
顧建國想了想,最後終究道:“娘,我看,要不然還是叫緋吧,紅色,紅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