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甚麼?你說乾甚麼。我們今晚來給你送行啊,送你到極樂天下去。”阿來笑嘻嘻地說:“看,坑都給你挖好了,待會兒,你就要出來了。”
兩個侍從放下麻袋,直起腰來:“我靠,累死我了,這傢夥還挺重。”
“那裡,我在沐浴中間門前拉客。”
我點了點頭,又說:“今晚要不要趁機乾掉阿來。”
“張總,不是我們要和你過不去,而是你跟我們過不去,你跟白老闆過不去,操,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呢?你他媽的坑了白老闆,也坑了我們,曉得不曉得……老子們的薪水下月起就要減半了……馬爾戈壁的,你但是把老子們害苦了。”阿來講著,伸手猛地扇了張小天一個嘴巴,恨恨地說。
“嗬嗬……下一步……冇門路……走一步看一步……目前要做的,是先把張小天處理了。完成這個任務,起碼歸去白老闆還能給我們一點賞錢,有錢就比冇錢好。”阿來站起來,將菸頭拋棄,提了提麻袋,然後說:“先乾閒事吧,你倆輪番挖,挖個坑。”
“阿來……阿來……你……你們要乾甚麼。”張小天的聲音裡帶著非常的驚駭。
他們顛末我們麵前,冇有留步,直接繞過鬆林的拐角。
隆冬裡星海半夜的街頭,非常冷僻和溫馨,寬廣的馬路上空蕩蕩的。
“阿來這傢夥內家工夫不低,遵循這個間隔,飛鏢隻要一脫手他就能聽到,到時候到不了他跟前他就能發覺,到時候不但乾不掉他,反而會透露了我們。”四哥低聲說:“這三個傢夥都是帶了槍的……四周有軍港,萬一槍響了,會惹出大事……他們做事不計結果,我們要慎重考慮。”
我和四哥將車子停在山石一側一處埋冇的處所,然後下車走進海灘,藉著月光,掃視著四周。
“啊――”張小天猛喘了一口氣,然後收回一陣絕望的哀鳴,接著腦袋扭動著看著四周……
“在你家四周的一家沐浴中間!”
“在那裡?”我說。
他們徑直向我們的方向走來,月光下,我看得越來越清楚,走在前麵的是阿來,手裡拿著一把軍用鐵鍁,前麵抬麻袋的是白老三的兩個部下。
“你在沐浴?”
“張總,看看這裡,熟諳嗎?恐怕你冇來過這裡吧……哈哈……”阿來笑著,蹲下身子看著張小天。
我接著給四哥打了個電話。
三小我點著煙,坐在麻袋中間,麵向大海,冷靜地吸了起來。
靠近兩點的時候,影影綽綽看到月光下從岸邊一輛車悄無聲氣地停下來,走來三小我,領頭的一個大步走著,前麵的兩個哈腰抬著一個麻袋跟著,內裡彷彿有甚麼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