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曉得孔昆鬱鬱不樂的啟事，但我當然不能說。
一個都會如果負載了你太多的愛與胡想，倒反而讓你日漸和這個都會顯得生分。不如把它當作餬口的一部分，不必為誰來，也不必為誰去。你和這個不是你出身地的都會是相互依托，相互需求，誰也離不開誰。並且還多出一個故裡供你回想、沉淪、抒懷。
我曉得孔昆為甚麼如許。
孔昆看看我，又看看金景秀，悄悄歎了口氣：“姑姑，你說，人生裡，最大的痛苦是甚麼？”
期間，秋桐去衛生間，我跟了出去，在走廊的拐角處叫住了她。
看著麵前美若天仙的秋桐，想著遠在寧州的海珠，想著鍥而不捨的冬兒，想著仁慈楚楚的雲朵，我的心漂泊不定起來……
秋桐帶著不測的神采：“姑姑，你第一次是……”
金景秀說：“不但東北人，中國人都是活雷鋒啊，我被人救過兩次命，都是中國人。”
金景秀和秋桐點點頭，秋桐說：“明天虧了四哥和阿誰見義勇為的人，可惜那小我做完功德就走了，也不曉得他是誰。”
活著，彷彿也需求勇氣，需求固執，需求毅力。
秋桐看著我：“我曉得你為我擔憂，我曉得的……曉得嗎，這會兒，我俄然感受好幸運……”
既然她們如此以為，那也正和我情意，我也不想讓她們想到曉得更多。
然後，我看著金景秀說：“姑姑，明天的事，讓你們吃驚了，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你們倆明天虛驚一場，今晚呢，我設席為你們壓驚……明天的事情，我也初法度查了，這的確是一起淺顯的肇事變亂，肇事者逃逸了，不過，遲早會找到的……”
孔昆麵露猜疑之色，彷彿對我的表示一知半解。
我曉得金景秀的第一次命是老李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