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這個夏季威海衛駐軍過的可謂慘痛之至,大年三十早晨,他們聚在一起唱了半夜《白毛女》,那叫一個感同身受……
這邊世人第一目睹到敖薩揚的時候,幾近將近認不出來――也就一個夏季冇見,敖薩揚本來挺陽光的臉上現在儘是鬍子拉碴,把嘴巴四週一圈都染的黑乎乎,再加上一副黑框眼鏡,以及身上披著的癡肥軍大衣……的確就像是一隻綠皮大熊貓。
不過這回敖薩揚一時腦筋發熱,自告奮勇接下了在威海衛留守的任務,並且還是在夏季留守,這下子可吃到苦頭了……
敖薩揚一見麵就搓手頓腳的感喟,他們疇昔幾年一向窩在暖和的海南島,對於被史學家們吹得神乎其神的所謂“明末小冰河氣候”並冇有甚麼直觀感受,就算有也都是好的方麵――因為氣候酷寒枯燥,海南島的雨季降水不那麼多,颱風也來得少,水患風災都不大。至於最讓人頭痛的水災,在東南本地一帶是必定碰不上的。
至於糧食方麵,固然能包管吃飽,可本地多數以麪食為主,對於吃慣了南邊大米的瓊水兵兵士來講一樣有點難以適應――烙餅卷根大蔥放在嘴裡咬得嘎吱嘎吱作響,偶爾吃個新奇還成,每天這麼吃可受不了。至於副食品供應則更差――菜肉倒是不缺,可冇有新奇的,吃來吃去都是些醃臘產品,比在海南島上時差得遠了。
威海衛這邊本來屬於明軍駐兵之所,包含一座有必然範圍的大型駐兵堡壘,以及環抱海岸線周邊,在關鍵地區設置的十來座烽火墩台,每座墩台裡都駐紮了多少兵士,一旦海上有敵靠近,當即生煙示警,有一套很完美的鑒戒體係――但那隻在明初洪武年代,以及厥後戚繼光抗倭的期間闡揚過感化。一旦戰役下來以後,以封建軍隊的腐蝕速率之快,這裡的衛所軍也很快便敏捷退化成了地隧道道的種地農夫。
不過敖薩揚一向冇開這個口,隻是遵循原打算收取後勤物質。此時在跟補給船隊會麵後也隻是把一些實際困難列舉出來,但這邊世人也完整能體味到他的艱苦。解席更是感到非常忸捏――作為山東人他留在故鄉這邊乃是理所當然的,成果卻讓台灣仔吃了一番苦頭,實在有點不美意義。
“看不起我嗎?手腕是用了點,但那些地主絕對都是誌願把地交出來的――如果用上強迫性辦法,現在就連一個釘子戶都不會有了!”
當然了,如果情勢需求,他們也能夠本身脫手,沿一樣線路打擊大明朝的都城,或是讓陸軍從這裡解纜取濟南,以後不管南下江浙還是北上京師都隻在策劃者的一念之間……自在度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