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線路就這麼定了。我們沿運河行動,確保補給線的安然是重中之重。同時主力反擊後,天津港本身的防衛也不能鬆弛,這部分的事情就交給文德嗣來賣力。東海艦隊抽調一部分海員登陸,和陸戰隊第四團共同賣力保衛天津,以及沿途保障我軍的補給線。”
早就為此策劃好久的龐雨拿起一根小竹棍,指向沙盤上那些代表著後金軍勢的藍色旗號——這一次他終究能夠說那些軍旗所標註的方位必定是精確的了。因為這是北緯窺伺隊探查出來的諜報,哪怕另有點疏漏,也絕對比明朝軍隊的陳述要靠譜很多。
“但那邊是後金軍的主營地點,彆的幾支軍隊搶來的賦稅物質和人丁都在往那邊集合,有一些能夠已經被運送出關,以是那邊也是我們的終究打擊目標。”
“還用了火炮麼?”
“我們的打算呢?”
他們不露麵倒不美滿是為了保密——王璞都熟諳他們,隻是懶得去跟明朝官僚打交道罷了。考慮到那些隻認官銜的大明官僚一定清楚他們在這支步隊裡的首要性,也冇需求去特地提示對方。
“衝得最凶,搶得最狠的是阿濟格和多爾袞所率的兩白旗軍團,跟從他們的蒙古部落也最多。這兩支軍隊時分時合,膽量大,手腕殘暴,進犯範圍極廣。他們前後攻占並劫奪了涿州,固安,永清諸縣。向南向西攻打過霸州,新城,容城和雄縣等地,並一度威脅保定府。雖未霸占,卻將其鄉間糟蹋一空。向北直接衝到過北都城下,東麵最遠則是打到過武清縣城,直接威脅到北運河上的漕運安然。”
但是現場卻完整冇有戰役的陳跡,起碼對於那些死者來講,他們底子冇能投入戰役就被打死了。全都是死在疾走的路上——衝鋒或者逃竄?冇有不同。
“在其西麵,是嶽托所帶領的兩紅旗主力,首要在良鄉,房山一帶活動。這一部敵軍的活動範圍也不太大,根基就占有在那邊,應當是負擔著承上啟下,策應主力與偏師的任務。”
“龐雨,先容一下敵軍態勢和我方的打算。”
“敵軍馬隊多,矯捷力強,這是他們相對於我軍獨一的上風。如果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跟著疲於奔命才叫蠢。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到最後兩軍遲早會撞上,然後……碾碎他們。”
龐雨麵不改色道:
他跳上馬,親手翻開一具俯臥著的蒙前人屍身。從後背看這屍身上幾近冇有傷痕,就是後背近腰部位有個小孔,內裡排泄一些血液,血量也未幾。對於蒙古懦夫來講這點小傷應當不算甚麼。但是當他看到屍身正麵時,卻不由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