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程遐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薄熒。
間隔梁平公佈分離聲明後已經快兩個小時, 如她所料,時守桐那方冇有任何迴應,算是默許了分離聲明。
過了幾秒後,程遐的右手才鬆開鍋鏟,伸到了薄熒麵前。
聽到蟹黃豆腐,程遐微微一愣,這工夫裡薄熒已經從幾步遠的貨架上拿著一盒豆腐返來了:“是這個豆腐嗎?”她舉著水嫩嫩的豆腐問道。
“吃午餐了嗎?”程遐平平的聲音像是在問一個再平常不過的題目。
玄關的對講機螢幕上映著程遐冷酷的臉,如果薄熒故意,她能夠假裝不在家的模樣,疏忽這門鈴聲,但是她連想都冇想,就按下了開門鍵。
程遐重新握住鍋鏟,接著炒起了已經收回香氣的土豆絲,薄熒持續用賞識的目光看著程遐炒菜,統統如常,彷彿統統本該如此。
接通電話後,她冇有說話,對方也冇有說話,隻要微小的呼吸聲在話筒中通報。
薄熒臉上的淺笑消逝了,她一言不發地看著程遐。
“莫非程總會把本身的愛好放心腸奉告彆人嗎?”薄熒反問。
程遐的眉頭皺了起來:“你不會餓,但是會胃痛。”
握在手裡的手機俄然震驚起來,微博的介麵被來電顯現取而代之,薄熒看著螢幕上冇有顯現姓名的號碼,半晌後才按下了接聽鍵。
她翻開鮮少利用的條記本電腦,一邊以“薄熒”為關頭詞在微博等各大自媒體上搜刮,一邊新建了一個檔案夾,神情沉著地將一個又一個ID的發言截圖記錄。
“你不是想挽回我,隻是想挽回你頭上最刺眼的那頂王冠,現在這頂王冠已經跌落塵泥,你還要撿歸去戴在頭上嗎? ”薄熒說:“到此為止吧,傅沛令。”
“你想吃甚麼?”程遐一邊巡查著兩旁的蔬菜生果,一邊冷聲問。
打完電話後, 她又上彀看了遍言論風向,有了戚容的廓清和李陽州、林淮二人的力挺後,言論已經開端垂垂方向她, 看著那些支撐她、為她辯駁的留言,薄熒無動於衷, 若說內心有甚麼感受,那也隻是一絲冰冷的諷刺,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為她說話的人,和幾個小時前誹謗她的人冇有本質辨彆。
被她記錄的發言既有暴虐臟汙到難以設想這是一個陌生人對著另一個陌生人收回的謾罵,也有不分是非曲直、揚言薄熒不管是吸毒還是亂倫都會珍惜支撐到底的宣言,薄熒麵無神采地,沉著又淡然地這些發言截圖下來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