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夢見你出車禍了，嚇得媽哭了好久好久，熠兒抱了個渾身是血的小孩返來，卻冇有再看到你，珞兒又去那裡了，媽真的好難過……”她又恍恍忽惚的說道，彷彿是在懺悔，“我想幫珞兒沐浴來著，可不曉得如何了，她就跑到水裡去了，阿靜，你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用心的，諒解媽好嗎？”說到最後，大抵是感覺心傷，她不由得有些哽咽。
“我做了個好長的夢，你跟小蘭走了，珞兒和阿靜都死了，熠兒孤零零的，另有一個女孩，不曉得是誰……”
“……”向晴陽緊抿著唇沉默不語，不曉得要如何答覆她。祁明熠對她使了個眼色，該死的壓迫感又傳了過來，她隻得點頭回聲，“好。”
腦筋啪地一聲如同炸開的爆仗，以後全部腦海裡便都嗡嗡響，向晴陽被這個爆炸性的究竟震驚得差點咬到舌頭，雙眸快速染上驚奇，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劈麵坐的是祖孫三代，而不是一家三口。
“我不走，”祁明熠應了聲，調子冇有一絲起伏，“你先用飯。”
“均圳，”程錦慧又俄然出聲，冇有了本來的咄咄逼人，這會兒倒像個委曲的媳婦，眼巴巴的望向祁明熠，“你不要跟小蘭走好嗎？”
趙玉一臉錯愕，囁嚅道，“少爺，蜜斯……”
隻是很可惜，程錦慧是個瘋子。
她纔不要和奶奶在一起，玉姨曾經在她麵前唸叨，夫人真不幸呀，蜜斯，玉姨要求你不要再怪她了，哪天跟少爺一起疇昔看看她，老爺跟蘭蜜斯跑了，你們又不住一起，她一小我孤零零的，每天隻要大夫和護士。不要再怪她了好嗎？她不是用心把你放進冷水裡的，夫人精力不好呀……
不哭還好，哭了以後程錦慧又要找珞兒，本來板滯著的她靜如植物人，現在一鬨起來，又動如神經病，她猛地抓住祁明熠的手臂，撕心裂肺的喊道，“皇上！不要把珞兒送給蘭妃！把珞兒還給臣妾，蘭妃是個賤人……珞兒，來，快到額娘懷裡來……”
這是祁明熠專門讓人練習出來的，一個女大夫一個女護士，就專門共同程錦慧發瘋，精通古言與當代語，還要有高深的演技，能夠騙過她。
“就在你劈麵。”
“我不想幫她洗。”
看到她投過來的目光，祁珞倉猝把臉埋在向晴陽懷裡，嗚嗚了兩聲，向晴陽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彆驚駭，冇事。”
祁珞伸直著身子，還抽抽泣噎的，雙眼含著驚駭，一臉防備，吃個飯都不敢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