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四小我嘿呀嘿呀抬了半天,棺材竟然紋絲不動。
黃家才手裡提著一隻至公雞,嘴裡唸唸有詞:“此雞不是不凡雞,大紅冠子花毛衣。本日用你來引魂,帶著黃公入天門……”
我一驚,忙把他的左手給拽住:“哎哎哎哎!你要乾甚麼!那邊有很多人呐,彆扔刀,萬一傷到人!”
九哥哈腰又撿了一塊石頭,此次看準了機遇,腰一扭,胳膊一掄,手裡的鵝卵石就像是槍彈一樣激射而出,朝那隻黑貓地點的方向飛了疇昔。
剛回到靈棚就瞥見棺材的兩端已經用麻繩捆了起來,兩根胳膊粗的木棍穿過兩邊的繩套,四個年青力壯的男人站在棺材兩邊。
九哥說著話,微微撩開衣服,把腰間的狗腿刀拔了出來,做出一副要扔飛刀的架式。
明顯,在我們抓那隻貓的時候,他們也冇閒著。
一邊的嗩呐班子也賣了力量,頃刻間,鼓樂齊鳴。
九哥聽我說完,稍稍鬆了一口氣,打了個酒嗝,笑了笑:“哦~~~嗝~~~一……一隻貓就把你們幾十號人搞的團團轉,嗬嗬,我還覺得是他孃的金剛來了。”
兩秒鐘以後,就聞聲稻田裡有個年青男人狂罵:“哎呀!臥槽!甚麼東西打著我腿了!你們他媽的都看著點!”
抓到了貓,世人都不曉得該如何措置這個肇事的傢夥,又一窩蜂的往靈棚跑。
抄著竹竿的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窩蜂衝進齊腰深的稻田裡,稻子被齊刷刷賽過了一大片,
這時候,九哥和牛耿氣喘籲籲的順著土路攆了過來,九哥的大手一伸,一把拍在我肩膀上:“小張!你在鬼喊鬼叫甚麼!!出甚麼事了!!!”
九哥把刀插回了腰間的刀鞘,哈腰從地上撿了一塊雞蛋大的鵝卵石,看了看在田埂上飛奔的老黑貓,扭腰擺胯,手上一發力,鵝卵石嗖的飛了出去。
黃家才一邊念著,一邊把至公雞在胯下來回換手,就像打籃球時候的胯下運球一樣,那隻雞都快被他玩兒死了,一個勁兒的直翻白眼兒,折騰了好一陣子,才把那隻至公雞往棺材上一拋。
那隻至公雞在黑漆木棺上歪歪倒倒的撲騰了好幾下,才站住腳,不斷的晃腦袋,看來是被黃家才折騰的夠嗆。
老黑貓在田裡躥動帶出來的麥浪波紋戛但是止,暴怒的人群立馬圍了上去,把那隻黑貓從田裡提了出來。
我本來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現在又被他猛的拍了一巴掌,雙腿一軟,差點冇跪倒下去,稍稍喘了口氣,指著還在稻田裡飛奔的黑貓:“那……那隻貓!那隻貓把高個子的靈台給掀翻了,老姚說必然要抓住它,要不然村莊裡會出大事!”